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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启那个合作伙伴叫付知业,身在青丘市,远倒不是太远,坐高铁一个多小时也就到了。
谢灵涯给郭星吩咐了一下到了主家后的注意事项,小量倒不用担心了,他以前跟着那个骗子师父时就受过教育。
付知业家安排了司机到高铁站来接,不过到了付家谢灵涯才发现,来的不止他们,还有另外两批人,一组是对中年男女,干干瘦瘦,看起来并不起眼。
不过这也不奇怪,付知业对父亲的事很上心,听唐启说他也请过其他人,又有不少唐启这样的友人给他引荐,撞上几个不奇怪。
在主家遇到同行,任谢灵涯怎么开朗,也只是淡淡颔首,大家并不说话。
另一组人则是付知业出来后,才见到的,一个头发花白、头高马大的中老年男子,付知业一边往客厅走一边问他:“牛师傅,多久才有结果?”
这位牛师傅说道:“过三个小时,你看那水如果没倒出来,就证明令尊还有救。”
付知业不住点头,又看到外间几人,上前打招呼:“是谢老师,还有包先生、包女士吧?久等了。”
他还看了谢灵涯身后两人一眼,觉得应该是谢灵涯的助手或者徒弟。
“付先生。”
谢灵涯与那对男女轮流和付知业握手。
付知业带着些许歉意道:“因为家父病重,四处请人救治,只希望他早日痊愈,各位见谅……不知接下来哪位师傅进去看?”
在场的人也没人纠结要排队的事,都是为了赚钱来的,态度很好。
谢灵涯一摊手,“两位请?”
那对中年男女都姓包,估计是兄妹或者姐弟了,没想到谢灵涯让了,他们对视一眼,看着谢灵涯:“先生大名是?”
谢灵涯把自己的名字报了出来。
“……抱阳观的谢老师啊。”
没想到,这两人还认识谢灵涯,露出了了然的神情,像在说难怪他有胆子让别人先看。
谢灵涯只微微一愣,对他们笑了一下。
郭星看谢老师居然在外面也威名赫赫,有种莫名与有荣焉的感觉,但想起谢灵涯的嘱咐,没敢乱说话。
礼尚往来,他们也自我介绍了一下,男的叫包汶琪,女的叫包汶珊,是姐弟,然后便进了房间。
之前那位牛师傅也没走,和谢灵涯三人一起在客厅沉默地等着。
过了大约二十分钟,包汶珊姐弟才出来,但不是看完了,而是将工具都拿上,看起来,他们是要开始治了。
牛师傅见状,也有些紧张地坐直了一点,毕竟包汶珊他们要是治好了,他和谢灵涯都是白跑一趟,顶多拿点车马费。
谢灵涯原本不知道他们是什么路数,看到两人拿的工具,才小声对郭星和小量道:“萨满。”
郭星和小量睁大了些眼睛,他们对萨满都是只闻其名而已。
所谓萨满,其实也就是“巫”
,这两个字是通古斯语,国内多是少数民族信奉,只是在华夏,近几十年已经很少看到萨满的踪迹。
萨满要跳神祭祀,仪式估计没法只局限一个屋子,既然他们没有要求牛师傅和谢灵涯避开,大家也就端坐在客厅,顺便看了一下萨满施法。
包汶珊手里拿着五彩纸贴成的幡,插在大门外,备下香案,“重奠茶酒接天神,上有青天,下有地官,天官地官,随福三官,跑神马,高皇玉皇,本县城隍,接到家……”
这是要请神,他们的神灵十分糅杂,不但有佛道两家的神,连历史人物也有,当然也少不了祖先。
谢灵涯隐隐有所感,便知道包汶珊姐弟是有些本事的,本县城隍不一定请得来,但确实请到了阴庙力士。
包汶珊和包汶琪跳得满头大汗,咒语念得越来越急,众人神色不由都被感染得有些紧张。
最后,啪嗒一下,香案的香头一下折断,包汶珊也倒退两步坐在地上。
包汶琪眉头紧皱,临时改换仪式,弓背如同动物一般,“请一排来坐一排,还有金花猫神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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