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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天气正好,市道协包了两辆大巴车,一共有三四十个人,除了谢灵涯这样的,其实不止有道长,也有少量虔诚居士。
行程远至省外,路途极长,在车上一坐就是几个小时,只有在加油站或者吃饭时下来。
不过既然是出去问道的,就没有享受的道理。
车上,道长们就讨论一下经典、科仪,还挺有意思。
晚上就在普通的酒店,一般是双人标间,谢灵涯和施长悬住一间,张道霆和其他宫观的道长拼着。
正在酒店大堂等拿房卡时,张道霆看有人在微信上给自己弹视频,他点开一看,是贺樽。
“怎么了,小贺。”
“张道长,谢老师在道观吗?打电话都没人接。”
贺樽问道。
“我和他在一起,我们都不在道观,他手机没电了。”
张道霆说道,谢灵涯正蹲在大堂一角边等边充电,“你什么事?”
贺樽赶紧道:“我就是有个事请教啊,我有个同学,最近他家开的店不是很安宁,好像是土地不吉。
他们买的那房子,是发生过命案的,这该怎么办?”
贺樽一直是抱阳观的忠实粉丝,自从和谢灵涯往来,朋友圈还不时会发一些这方面相关的事,导致他朋友有些这方面的问题还会来问他,甚至有外地亲友还会让他代购符。
遇到事贺樽就转问一下,看自己能念个经掐个决解决,还是要去道观。
“等等啊,这个我也不知道。”
张道霆经验还是不足,“凶宅我没有处过。”
他回头招呼了一声:“各位,有个问题请教一下?”
贺樽只见原本坐在沙发上的张道霆回头喊了一声,然后屏幕里瞬间呼啦啦蜂拥入几十个道士,头叠头地出现在他身旁、背后,从他这儿看,都溢出屏幕了。
贺樽:“……”
“一位善信的朋友买了个凶宅,有点不安宁,各位,这个用什么方法最简便有效?”
张道霆问道。
一位道长捏着胡子道:“这要看你朋友的朋友更喜欢哪种方式,是符法还是斋醮,是供三清还是真武大帝,或者比较接地气的本地城隍土地……”
贺樽狂汗,他们和一大群道长在外头这是干什么啊,光看沙发他还以为在别人家里,“就、就最简单的。”
“那肯定是符法了,用埋符最好。”
另一位道长说道。
这时谢灵涯也发现这边的动静了,跳起来探头,“谁啊,谁?”
“师兄,是贺樽,他一个同学家买到凶宅了,刚正说埋符比较好。”
谢灵涯挤了进来,一看果然是贺樽,先调侃:“你都快成我们代理商了。
你回头去观里拿一张镇宅符先顶着,等我回去,再用桃木板给你同学画一个,这个更好。
那符的埋法是,清晨日出的时候,主人单独一个人,在家里东方挖个一尺的洞,黄纸铺着,符也对准东方放在黄纸上,然后再盖上土。”
贺樽顺手就拿着纸记笔记,一抬头发现屏幕里的道长们也在颔首,竟是探讨了起来。
“……你们玩得愉快。”
贺樽一囧,挂了。
他们这一大群道士,从一进来就十分引人注目,刚刚又比划着讨论凶宅的事,有同家酒店的住客过来打听:“你们是拍戏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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