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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衣服很厚,田遥感受不到郁年的心跳,但是他能感觉得到郁年此时的哀伤。
“腿的情况已经没什么问题了,师父的医术很高明,腿上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
郁年看着自己的腿,“但是我还是站不起来。”
郁年环住田遥的腰,头埋在他的怀里:“我只要一站起来,就会想到腿刚刚断的时候的痛,还有师父在给我治腿的时候那种撕心裂肺的痛,不是痛在腿上,是在心口上,我像是过不去那道坎,只要要站起来,那种痛就一直在。”
他这样的表情田遥只是在刚刚遇到他的时候才看到,他抱住郁年的头:“没关系,要是真的很难的话,现在这样也可以,你不要为难你自己。”
郁年的脆弱像是只在这一瞬间,他叹了一口气:“哪能让你做的这么多努力都白费。”
所以他才会在田遥不在家的时候,努力地想要克服自己心里的那道坎。
“今天怎么样?”
郁年松开田遥,深吸了一口气,才问他今天的情况。
“生意挺好的,很快就卖完了,他们两个要在镇上逛一逛,我就先回来了。”
田遥看着郁年,他的脸上有明显的强颜欢笑的痕迹,“你跟付智明说了咱们要开店的事了吗?”
郁年点了点头:“我不方便出门,你跟沈桥不懂其中的弯弯绕绕,马上开春了他又要回去教课了,所以我想麻烦他现在帮忙看一下铺子。”
田遥嗯了一声,他现在看郁年有点像容易破碎的瓷器,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话,
郁年摸了摸他的头发:“别担心我,会好的。”
田遥点了点头,但心里还是很不好受,郁年故作轻松,他实在很难提得起来劲儿。
下午沈桥跟付智明回来了,沈桥看着田遥兴趣不高的样子:“遥哥儿,你怎么了?”
田遥这时才找到了听他倾诉的人:“郁年的腿,他自己也说没什么问题了,可是他一试着站起来就疼,他说不是腿疼,过不去心里那道坎,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帮他。”
沈桥看着他:“我懂他的感觉。”
沈桥垂下眼睫,脸有些红,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你也知道我以前的经历,在成亲那天晚上,我把他踢下床了。”
“啊?”
田遥满脸惊讶。
“我以前那样的经历都是不好的。”
沈桥决定用自己的亲身经历来说,虽然这事有些不好意思,但能帮到他们的话,他也没什么害羞的。
“你要让他知道,你在他的身边,爱是可以治愈任何伤口的。”
田遥大概能想到他们之间发生了些什么,看沈桥绯红的脸色就知道了。
“我觉得他是很在意你的,上次你自己一个人上山,他就很想要上山去找你了。”
沈桥给他出谋划策,“如果你身陷险境,他会怎么做?”
田遥恍然大悟:“我懂了!
只是现在哪里去找劫匪啊?”
沈桥都笑了:“谁让你找劫匪啦,就生活里的小事也行啊。”
田遥哦了一声,像是明白,又像是不明白。
沈桥有些无奈地看着他:“比如你走在路上,突然会摔倒,比如你端一盆热水,突然手没劲,这不都是方法吗?怎么就要劫匪了啊?”
“那多傻啊?什么人才会走着走着摔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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