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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喝将下去,只弟身边的酒钱却不够了。”
伸手杯中,取出一个绣花荷包来,往桌上一掷,只听得嗒的一声轻响,显然荷包中没什么金银。
段誉被鸠摩智从大理擒来,身边没携带财物,这只绣花荷包缠了金丝银线,一眼便知是名贵之物,但囊中羞涩,却也是一望而知。
那大汉见了大笑,从身边摸出一锭银子来,掷在桌上,携了段誉的手,说道:“咱们走吧!”
段誉心中喜欢,他在大理之时,身为皇子,难以交结什么真心朋友,今日既不以文才,又不以武功,却以无中生有的酒量结交了这条汉子,实是生平未有之奇。
两人下得楼来,那大汉越走越快,出城后更迈开大步,顺着大路疾趋而前,段誉提一口气,和他并肩而行,他虽不会武功,但内力弃沛之极,这般快步争走,却也丝毫不感心跳气喘。
那大汉向他瞧了一眼,微微一笑,道:“好,咱们比比脚力。”
当即足疾行。
段誉奔出几步,只因走得急了,足下一个踉跄,险些跌倒,乘势向左斜出半步,这才站稳,这一下恰好踏了“凌波微步’中的步子。
他无意踏了这一步,居然抢前了数尺,心中一喜,第二步走的又是“凌波微步’,便即追上了那大汉。
两人并肩而前,只听得风声呼呼,道旁树木纷纷从身边倒退而过。
段誉学到“凌波微步”
之时,全没想到要和人比试脚力,这时如箭在弦,不能不,只有尽力而为,至于胜过那大汉的心思,却是半分也没有。
他只是按照所学步法,加上浑厚无比的内力,一步步的跨将出去,那大汉到底在前在后,却全然的顾不到了。
那大汉迈开大步,越走越快,顷刻间便远远赶在段誉之前,但只要稍缓得几口气,段誉便即追了上来。
那大汉斜眼相睨,见段誉身形潇洒,犹如庭除闲步一般,步伐中浑没半分霸气,心下暗暗佩服,加快几步,又将他抛在后面,但段誉不久又即追上。
这么试了几次,那大汉已知段誉内力之强,犹胜于己,要在十数里内胜过他并不为难,一比到三四十里,胜败之数就难说得很,比到六十里之外,自己非输不可。
他哈哈一笑,停止说道:“慕容公子,乔峰今日可服你啦。
姑苏慕容,果然名不虚传。”
段誉几步冲过了他身边,当即转身回来,听他叫自己为“慕容公子”
,忙道:“小弟姓段名誉,兄台认错人了。”
那大汉神色诧异,说道:“什么?你……你不是慕容复慕容公子?”
段誉微笑道:“小弟来到江南,每日里多闻慕容公子的大名,实是仰慕得紧,只是至今无缘得见。”
心下寻思:“这汉子将我误认为慕容复,那么他自不是慕容复一伙了。”
想到这里,对他更增几分好感,问道:“兄台自道姓名,可是姓乔名峰么?”
那大汉惊诧之色尚未尽去,说道:“正是,在下乔峰。”
段誉道:“小弟是大理人氏,初来江南,便结识乔兄这样的一位英雄人物,实是大幸。”
乔峰沉吟道:“嗯,你是大理段氏的子弟,难怪,难怪。
段兄,你到江南来有何贵干?”
段誉道:“说来惭愧,小弟是为人所擒而至。”
当下将如何被鸠摩智所擒,如何遇到慕容复的两名丫环等情,极简略的说了。
虽是长话短说,却也并无隐瞒,对自己种种倒霉的丑事,也不文饰遮掩。
乔峰听后,又惊又喜,说道:“段兄,你这人十分直爽,我生平从所未遇,你我一见如故,咱俩结为金兰兄弟如何?”
段誉喜道:“小弟求之不得。”
两人叙了年岁,乔峰比段誉大了十一岁,自然是兄长了。
当下撮土为香,向天拜了八拜,一个口称“贤弟”
,一个连叫“大哥”
,均是不胜之喜。
段誉道:“小弟在松鹤楼上,私听到大哥与敌人今晚订下了约会。
小弟虽然不会武功,却也想去瞧瞧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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