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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虚竹坚拒学练“天山六阳掌”
,童姥知道来日大难,为了在缓急之际多一个得力助手,便在教他破解生死符时,将这六阳掌传授于他,并和他拆解多时,将其中的精微变化、巧妙法门,一一倾囊相授。
哪料得到此刻自己大占上风,虚竹竟会反过来去帮李秋水?虚竹道:“前辈,我劝你顾念同门之谊,手下留情。”
童姥怒骂:“滚开,滚开!”
李秋水得虚竹援手,避过了童姥的急攻,内息已然调匀,说道:“梦郎,我已不碍事,你让开吧。”
左掌拍出,右掌一带,左掌之力绕过虚竹身畔,向童姥攻去。
童姥心下暗惊:“这贱人竟然练成了‘白虹掌力’,曲直如意,当真了得。”
当即还掌相迎。
虚竹处身其间,知道自己功夫有限,实不足以拆劝,只得长叹一声,退了开去。
但听得二人相斗良久,劲风扑面,锋利如刀,虚竹抵挡不住,正要退到第一二层冰窖之间的石阶上,猛听得噗的一声响,童姥一声痛哼,给李秋水推得撞向坚冰。
虚竹叫道:“罢手,罢手!”
抢上去连出两招“六阳掌”
,化开了李秋水的攻击。
童姥顺势后跃,蓦地里一声惨呼,从石阶上滚了下去,直滚到二三层之间的石阶方停。
虚竹惊道:“前辈,前辈,你怎么了?”
急步抢下,摸索着扶起童姥上身。
只觉她双手冰冷,一探她的鼻息,竟然已没了呼吸。
虚竹又是惊惶,又是伤心,叫道:“师叔,你……你……你将师伯打死了,你好狠心。”
忍不住哭了出来。
李秋水道:“这人奸诈得紧,这一掌未必打得死她!”
虚竹哭道:“还说没有死?她气也没有了,前辈……师伯,我劝你不要记恨记仇……”
李秋水又从怀中掏出一个火折,一晃而燃,只见石阶上洒满了一滩滩鲜血,童姥嘴边胸前也都是血。
修练那“八荒**唯我独尊功”
每日须饮鲜血,但若逆气断脉,反呕鲜血,只须呕出小半酒杯,立时便气绝身亡,此刻石阶上一滩滩鲜血不下数大碗。
李秋水知道这个自己痛恨了数十年的师姊终于是死了,自不禁欢喜,却又有些寂寞怆然之感。
过了好一刻,她才手持火折,慢慢走下石阶,幽幽的道:“姊姊,你当真死了么?我可还不大放心。”
走到距童姥五尺之处,火折上出微弱光芒,一闪一闪,映在童姥脸上,但见她满脸皱纹,嘴角附近的皱纹中都嵌满了鲜血,神情甚是可怖。
李秋水轻声道:“师姊,我一生在你手下吃的苦头太多,你别装假死来骗我上当。”
左手一挥,掌向童姥胸口拍了过去,喀喇喇几声响,童姥的尸身断了几根肋骨。
虚竹大怒,叫道:“她已命丧你手,又何以再戕害她遗体?”
眼见李秋水第二掌又已拍出,当即挥掌挡住。
李秋水斜眼相睨,但见这个“中原武林第一风流浪子”
眼大鼻大,耳大口大,广额浓眉,相貌粗野,那里有半分英俊潇洒,一怔之下,认出便是在雪峰上负了童姥逃走的那个和尚,右手一探,便往虚竹肩头抓来。
虚竹斜身避开,说道:“我不跟你斗,只是劝你别动你师姊的遗体。”
李秋水连出四招,虚竹已将天山六阳掌练得甚熟,竟然一一格开,挡架之中,还隐隐蓄有坚实浑厚的反击之力。
李秋水忽道:“咦!
你背后是谁?”
虚竹几乎全无临敌经验,一惊之下,回头去看,只觉胸口一痛,已给李秋水点中了穴道,跟着双肩双腿的穴道也都给她点中,登时全身麻软,倒在童姥身旁,惊怒交集,叫道:“你是长辈,却使诈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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