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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之段王二人的目光,便始终没有遇上。
待得丁春秋大败逃走,虚竹与逍遥派门人会晤,慕容复一行离去,段誉自然而然便随在王语嫣身后。
下得岭来,慕容复向段誉拱手道:“段兄,今日有幸相会,这便别过了,后会有期。”
段誉道:“是,是。
今日有幸相会,这便别过了,后会有期。”
眼光却仍是瞧着王语嫣。
慕容复心下不快,哼了一声,转身便走。
段誉恋恋不舍的又跟了去。
包不同双手一拦,挡在段誉身前,说道:“段公子,你今日出手相助我家公子,包某多谢了。”
段誉道:“不必客气。”
包不同道:“此事已经谢过,咱们便两无亏欠。
你这般目不转睛的瞧着我们王姑娘,忒也无礼,现下还想再跟,更是无礼之尤。
你是读书人,可知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行’的话么?包某此刻身上全无力气,可是骂人的力气还有。”
段誉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道:“既然如此,包兄还是‘非礼勿言’,我这就‘非礼勿跟’罢。”
包不同哈哈大笑,说道:“这就对了!”
转身跟随慕容复等而去。
段誉目送王语嫣的背影为树林遮没,兀自呆呆出神,朱丹臣道:“公子,咱们走罢!”
段誉道:“是,该走了。”
可是却不移步,直到朱丹臣连催三次,这才跨上古笃诚牵来的坐骑。
他身在马背之上,目光却兀自瞧着王语嫣的去路。
段誉那日将书信交与全冠清后,便即驰去拜见段正淳。
父子久别重逢,都是不胜之喜。
阮星竹更对这位小王子竭力奉承。
阿紫却已不别而行,兄妹俩未得相见。
段正淳和阮星竹以阿朱、阿紫之事说来尴尬,都没向他提起。
过得十余日,崔百泉、过彦之二人也寻到相聚。
他师叔侄在苏州琴韵小筑和段誉失散,到处寻访,不得踪迹,后来从河南伏牛山本门中人处得到讯息,大理镇南王到了河南,便在伏牛山左近落脚,当即赶来,见到段誉安然无恙,甚感欣慰。
段誉九死一生之余,在父亲身边得享天伦之乐,自是欢喜,但思念王语嫣之情却只有与日俱增,待得棋会之期将届,得了父亲允可,带同古笃诚等赴会。
果然不负所望,在棋会中见到了意中人,但这一会徒添愁苦,到底是否还是不见的好,他自己可也说不上来了。
一行人驰出二十余里,大路上尘头起处,十余骑疾奔而来,正是大理国三公范骅、华赫昆、巴天石、以及所率大理群士。
一行人驰到近处,下马向段誉行礼。
原来众人奉了段正淳之命,前来接应,深恐聋哑先生的棋会之中有何凶险。
众人听说段延庆也曾与会,幸好没对段誉下手,都是手心中捏了一把汗。
朱丹臣悄悄向范骅等三人说知,段誉在棋会中如何见到姑苏慕容家的一位美貌姑娘,如何对她目不转睛的呆视,如何失魂落魄,又想跟去,幸好给对方斥退。
范骅等相视而笑,心中转的是同样念头:“小王子风流成性,家学渊源。
他如能由此忘了对自己亲妹子木姑娘的相思之情,倒是一件大大的好事。”
傍晚时分,一行人在客店中吃了晚饭。
范骅说起江南之行,说道:“公子爷,这慕容氏一家诡秘得很,以后遇上了可得小心在意。”
段誉道:“怎么?”
范骅道:“这次我们三人奉了王爷将令,前赴苏州燕子坞慕容氏家中查察,要瞧瞧有什么蛛丝马迹,少林派玄悲大师到底是不是慕容氏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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