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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上药（第3页）

老仆低声道：“少家主，或许人根本不在驿馆。”

白衍突然僵住——是了，若他是拓跋昀，绝不会将秦歆放在明处。

“去查……”

他猛地起身，“最近可有北狄商队离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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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足数月的柳桃儿终于踏出宫门。

她斜倚在朱漆栏杆上，指尖捻着一颗蜜饯，笑得花枝乱颤：“听说那位高高在上的长公主——烧得连骨头渣都不剩了！”

身旁的宫婢们噤若寒蝉，她却越发得意，声音拔高了几分：“什么金枝玉叶，如今也不过是一捧灰……”

路过的苏贵嫔脸色煞白，指尖掐进掌心：“你再说一遍？”

柳桃儿翻了个白眼：“哟，这不是装清高的苏……”

“啪！”

一记耳光狠狠甩在她脸上。

柳桃儿尖叫着扑上去，尖指甲直抓苏贵嫔的脸：“贱人！

你敢打我？！”

苏贵嫔上前扯住柳桃儿的珍珠项链，珠子崩落满地，气急败坏的柳桃儿咬住苏贵嫔的手，扭打间两人滚进花丛，芍药残瓣沾了鬓发散乱。

战后残局：柳桃儿的云髻散成疯妇状，嘴里呸着泥渣。

苏贵嫔的素纱褙子撕成破布条，露出半截雪白膀子。

总之两人都好不到哪去。

“你给我等着！”

柳桃儿被宫人架走，腿还在乱蹬。

康福海速速将此事禀告给了秦詹。

“缘由。”

秦詹对此事并不上心。

“听宫女讲，丽妃在……辱骂长公主，被路过的苏贵嫔听见，不知怎么二人就打起来了。”

“还……压坏了七八株名贵的芍药。”

相比于前几日的秦詹，他现在已经冷静多了。

他抬眸，眼底寒光凛冽：“把人带过来。”

不多时，两名妃嫔被侍卫押了进来，一个发髻散乱，脸颊红肿；另一个嘴角带血，眼中犹带怒意。

两人见到秦詹，顿时噤若寒蝉，跪伏在地。

“陛下恕罪……”

其中一人颤声开口。

秦詹缓缓起身，他走到二人面前，居高临下地睨着她们：“谁给你们的胆子，议论长公主？”

丽妃抖如筛糠：“臣妾……臣妾一时糊涂，求陛下开恩！”

苏贵嫔抬起头，眼中含泪：“陛下，她骂长公主是祸国妖女，臣妾实在听不下去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