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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这个平时成绩…给多一点吧!”
满桌的卷子凌乱不堪,桌子旁,艳丽的妇人双手撑在桌角上,右手还紧握着一只钢笔,睡衣已经被撩到了腰上,内裤却还横在膝盖上。
身后的男人不住挺动,双手伸进棉质睡衣抚摸着圆润硕大的乳房,声音已经不再压抑,断断续续的娇吟在书房内飘来荡去,沉浸在欲望中的两人已经忘记了自己到这里来是为了做什么。
只有那混乱的桌面上,那个鲜红欲滴的七十五分引人不已。
那是刘瑄在马上高潮时写下的,简单的数字竟是也有些痉挛……
“兄弟,往里点,我放放腿!”
从迷糊中被叫醒,袁力有点恼怒,但是还是没说什么,所谓近乡情切,对家乡人自己还是让一下吧。
“鸿运,有没有下车的?”
售票员的公鸭嗓子不是一般的大嗓门,昏昏欲睡的人们都努力看看,啊,自己还没到,就又开始昏睡。
闷热的车厢加上路途的颠簸,已经没多少人睁开眼睛了。
袁力坐的是乡间一天一趟的长途客车,下火车后刚好赶的上,到家怎么也得五点多了。
这站是鸿运,那再几站就到家了。
袁力没敢再闭眼,用手捏住鼻子,用嘴小口的喘着气。
其实车里这股鸡粪味他闻着还是很亲切的,只是臭味毕竟难闻,新鲜是新鲜,恶心还是那个恶心……
“……好人不长寿啊,现在这世道!
对了,前几天,县里杀人了,听说了么?那个人好像姓陆,死的那叫一个惨,被砍得血了呼啦的,吓死人了。
当时我去看了,就在我妹妹家附近的那个饭店门口,奔驰车都砸了,啧啧,你说这人啊,你再有钱,死到临头也挡不住啊!”
后座一个女人的声音传入了袁力的耳朵,他却并不是很在意。
“姓陆的?是不是县里那个陆远山啊?”
另一个妇女适时的响了起来,声音不大,却听得袁力猛的坐了起来。
“这个我可不知道,只听大伙说姓陆,叫啥还真不知道。
听说家里还有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呢,哦,对,还有个儿媳妇,是镇上中心小学的老师呢,人也可俊俏了。”
旁边一个衣着光鲜的人插口说了一句,说者无心,袁力这个听者,却瞬间明白了:小姨夫被人杀了!
“他还有个儿子吧?好像刚结婚不到半年,就犯了命案,进去有两三年了吧?这一家人……”
袁力已经听不清他们的对话了,满脑对刘瑄的思念瞬间被杂乱的思绪所代替。
袁力到家时天已经暗了下来。
茫茫的平原上看不到真切的东西,眼里的东西都是不真实的淡青色,原处朦胧跳动的黑点可能是汽车,也可能是人,天地间的不确定给人一种虚无的感觉,有点压抑,有点沉重,但是袁力却倍感亲切。
依稀记起小时候,他每个周五的傍晚都爬上屋顶,背对着远去的夕阳,看着夕阳的红光照耀着的一切,然后向远方眺望,等远来的火车轰鸣而过之后不到半个小时,县里的客车就到了小镇,一个窈窕的身影会从公路上走来,美丽的身影洒满了夕阳的金光,就成了傍晚迷醉的昏黄中最引人的风景……
“小力,还愣什么愣,进来啊。”
到县城就给家里打过电话了,爷爷早已迎在门口,一如袁力当年。
把刘瑄买的茶叶和营养品递给爷爷,袁力推门进了屋。
一放下包,袁力就向厨房走去。
轻轻推开厨房的门,只见一个单薄的身影,在氤氲的水汽中隐约晃动。
奶奶还在灶台上准备晚饭,特地为袁力煮了他最爱吃的打卤面。
面条就要出锅了,奶奶熟练的把面条挑出锅,可能是挑的多了,大部分面条都没有夹住,又重新掉进了锅里……
“奶奶,我回来拉!”
袁力整理了一下酸楚的情绪,大声的说了一句,然后才推开厨房的门。
“大孙子回来啦!
快,过来让奶看看,怎么瘦了这么多?在学校吃不饱吗?是不是不舍得吃啊,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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