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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丫鬟（第3页）

谢迁进入茅房，见有一似石墩般物品，上方还覆盖了一层盖子，心中顿生好奇，猜测或许暗藏玄机，可能是通向藏宝密室的入口。

一边转头看向正陪伴在朱厚照身旁的李长生，一边露出神秘微笑，用手掀开那盖子并探入其内。

然而触摸到的东西手感却大出所料，又黏又湿，全然不像是金银之类物件。

站在门口的李东阳也将脑袋探进，准备瞧个究竟。

李长生一瞅见谢迁那只手深入自己的自制马桶之中，立刻愣住。

朱厚照察觉李长生的异样后开口询问，“李卿，此处是否另有隐情？”

听闻朱厚照发问，庭院中的大臣们全都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这下真相昭然若揭，李长生身为北镇抚司镇抚使，怎么会真的清廉如此？这般破旧的宅邸竟把珍宝隐藏在茅房之内，真是令人哭笑不得！

“唉，老大人……这是我的如厕用具‘虎子’，您应该懂得。”

李长生无奈叹息道，满脸都是惋惜与怜悯。

满朝文武一时无语，难以置信地看着谢迁居然把手伸进了那个脏东西里。

随之而来的一股怪味传出，令李东阳意识到情况不对。

想象着谢迁此时尴尬的模样，简直惨不忍睹。

忍俊不禁的朱厚照低低笑着，尽管觉得不应该笑但实在是难以遏制——谁能想到威严的大臣会陷入如此窘境！

刘瑾则勉强压住了笑意。

毕竟无论彼此关系如何，在这种场合取笑内阁元老终究不合适，否则恐怕会引起整个朝廷的不满和反感。

而谢迁当场差点晕厥过去。

幸得李东阳眼疾手快冲过去扶住他，不然堂堂兵部尚书兼顾命大臣就要在众人面前颜面扫地了。

此番糗事定会传遍朝野。

谢迁估计很快就会递交辞呈，请求回家养老吧。

尽管强忍着不适，李东阳依然感觉到一股股腥臭之气从谢迁身上散发出来。

他并非甘愿扶持对方，只是若此刻撒手不管，谢迁必定狼狈至极，甚至可能直接以此为由辞官归乡。

为了避免内阁失去这位托孤重臣，即便心里抗拒，李东阳也只得苦笑着忍耐这一切。

“这位大人，快些帮忙将这位老大人搀扶出去洗洗手吧。”

这时，李长生悄声对李东阳示意。

＂嗯嗯...＂听闻此言，李东阳如梦初醒，立刻满怀感激地朝他点点头，继而上前小心地架住了摇摇欲坠的谢迁，一同从茅厕走出。

这差事可不好做，他一边要搀扶谢迁，还得时刻留神不让自己华丽的官袍沾染那难闻的脏污。

李长生走向大水缸，瞧了瞧短小的舀水瓢，觉得难以方便使用，遂转身返回屋内寻了个加长柄的水瓢回来。

这个特制水瓢柄足足有一米五上下，看模样应是新近拼接而成。

待谢迁清醒一些后，却也是羞得想继续装昏迷过去——若是可以的话，定然恨不得直接晕倒逃避这一切。

无奈双手满是泥污不能动作，只能暗示身旁之人放开自己，颤巍巍伸手欲洗却依旧忧心脏物四溅再度祸及全身。

目睹这一过程，李东阳终于能够松口气远离而去，只见他飞速跑开保持距离，脸上的释然一览无余，好似重获新生。

见状，谢迁不禁涨红了面颊，满含羞赧与窘迫。

就连站在院中旁观的大臣们包括内阁首辅刘健也都纷纷下意识往后退却数步，唯恐稍有不慎被污水飞溅到身上，影响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