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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施粉黛,却貌美惊人,灵动的黑眸流光溢彩。
他不禁想起第一次见面,她在城门楼上迎他。
那时候,她才十二岁,小小的个,是踩了凳子,才让城下的他略微看到了一个头。
肉嘟嘟的小脸,带着庄严的冕旒,毫无一个帝王该有的气质,倒像是沐猴而冠。
他面上参拜,实则内心不屑一顾。
后来,她单独见他,一脸崇拜,稚嫩的童音满是夸赞:彭国公威武霸气,乃我朝第一能臣。
在后来几个月,他总能看到她崇拜的目光,纯真的笑容。
他以为,这不过是个天真浪漫的痴傻少年。
现在来看,他真是瞎了眼。
那眸中的沉着冷静,哪是痴傻,根本就是修炼千年的小狐狸精。
秦尚文又发自内心一笑,伸手道:“把地图给我,我这就寻条破局之路。”
谢琼看着秦尚文伸出的大手,又低眸看了看自己的兜衣,一时想起昨夜,他握住她胸乳时恼人的感觉。
谢琼微红了脸颊,放下长衫,从篝火旁拾起已烧黑的木炭,扔给秦尚文之处,道:“自己画个。”
秦尚文低眸看着脚边的黑炭棍子,大步上前,拿起一旁里衣又往谢琼头上一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过谢琼手中兜衣。
谢琼惊得大呼:“秦尚文!”
“慌什么?我都摸过了。”
秦尚文拿过兜衣,没有做任何多余动作,正经分析起来,“我们现在应处蜀豫山脉,若要北上,必然要过洛河,但那里已是拓跋睦的地盘。”
谢琼将里衣挡在自己身前,道:“朝东是邺王和严钟飞的地盘,所以我们怎么回去?”
秦尚文眉宇渐皱。
事实上,谢琼已研究一上午,始终没寻到逃出去的路线,她忍不住问:“你的那些部下呢?”
“他们能活着已是幸运。”
谢琼不由想起云凝与她告别时的画面,心中闪过一丝伤感,但也立刻意识到当前形势之恶劣,不由急怒:“秦尚文,你要连回去的本事都没有,那现在就找个崖跳了。”
秦尚文不禁一笑,指了指地图下方道:“继续南下。”
“你说什么?南下要穿过蜀黎山脉,再去彭城怕是要半年之久。”
秦尚文自信满满:“陛下放心,我吉人自有天相,定能平安无事。”
谢琼才不信他这不要脸的自夸,面色凝重:“南方那些诸侯早已自立,你就不怕他们和邺王一样…”
秦尚文嘴角勾起:“你我是流离失所,逃命的患难夫妻,可不是国公,更不是什么陛下。”
谢琼听出他这是打算一路乔装打扮,躲过那些追兵的追击,只是乔装成夫妻…他怕是在做梦!
谢琼这时已穿好里衣,走到秦尚文身边,攀上巨石,一把将自己兜衣抢回来,冷声道:“兄妹…还勉强可行!”
秦尚文双手张开,手上东西已无,但手留余香,内心欲火燃烧,回忆昨夜手下绵软的手感,不禁做了抓握的动作,看得谢琼恼羞成怒,又是一巴掌拍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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