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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政试行成功了。
以翠屏府为参照,在实际中总结利弊,快则下半年,晚则明年,便可推行全国。
叶星辞为一人喜悦,也为另一人心酸。
一个始于情,另一个归于忠。
太子一年多没达成的事,他的“妹夫”
两个月便实现了。
这绝非太子无能,正如楚翊锐评:他如今能办成多少事,和能力关系不大,主要取决于他所处的位置。
一场薄雪,掩盖了闹市的血。
人们走亲访友,街上车马骈阗。
一切都和从前的每个新年一样,没什么特别。
**
兆安下雪了。
最近天暖,雪落地成泥。
年三十,夏小满背着礼物,踩着泥水往家走,松鼠小满则窝在斗篷的兜帽里,随着颠簸昏昏欲睡。
每遇乞讨者,他就给一把铜钱,算是积德。
相比别的地方,天子脚下的乞丐更滋润点,每天都能去太子或皓王开设的粥厂喝粥,过年还有年糕。
夏小满转进一条巷子,停在“夏宅”
,叩响门环。
家里唯一的丫鬟将他迎进门,接过东西。
年轻的继母也笑脸相迎,口中寒暄:“小满回来了,宫里的差事忙吗?多住几天吧。”
女人对他很客气,甚至是敬畏,毕竟家中用度全靠他。
父亲早就不守宫门了,嫌累。
夏小满跟女人闲絮几句,又去看看父亲,然后就不知该做什么,客人似的坐在堂屋吃干果蜜饯。
丫鬟见他爱吃,就拿来更多的。
年夜饭后,就到了夏小满最厌恨的环节,年年如此。
父亲不出意料地喝大了,跪在神龛前哭天抢地,向祖宗诉苦:“我们夏家断子绝孙了啊,爹啊,我对不起你……我造了什么孽啊,就一个儿子,还当了太监……”
继母在旁偷瞄夏小满的脸色,尴尬地揉搓手帕。
守岁至五更,父亲怒干一碗鳖血、鹿茸等熬制的壮阳药。
夏小满厌恶那股腥味,回了厢房。
很快,小院里回荡起不堪入耳的动静,父亲喘得像夏天里的一条老狗。
他烦躁地躲进被里,堵住耳朵。
现在的继母,是穷人家的女儿,先前去世的两个也是。
尽管父亲克妻,依然有人愿意嫁。
娶妻时,“我儿子在宫里做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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