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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愉转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她委婉的说:“你走累了吧?不然我们先回去?”
贺玺果然在盯着她看。
出来玩是看风景的,总盯着她看干嘛,总不能是因为怕她半路逃走吧?
贺玺没说话。
苏愉脸被风吹得有点凉,她脸颊也莫名气鼓鼓的,简直就还像她十八岁时的模样,眼睛圆溜溜的像紫黑的葡萄。
贺玺:“我不累。”
苏愉简直抓狂。
贺玺这个人就是半天闷不出一个好屁,脑子半天不转一个弯,心眼实的说他有一个都嫌多。
苏愉就这么盯着他。
她心里叹了口气,正要放弃说是她要回去,贺玺冷沉着脸,把外套脱了下来。
不等苏愉反应,后背一暖,贺玺已经把外套披到了她身上。
“风大,小心着凉。”
贺玺手掌按在她肩膀,宽厚的热量隔着衣服都烫了进来,但他很快松开,只留下冷淡的一声叮嘱。
外套有他身上的温度和贺玺独有的味道,就像深渊里的熔岩一样发烫,苏愉下意识捏住他外套的衣角,感受到这发烫的温度,就像他的胸膛正紧贴着她后背“耕耘”
时一样。
她喉头莫名干燥。
这是不是叫做人到了年纪就会变得如狼似虎起来,之前一周三次的时候觉得就只是平常,现在一周次数归零,竟然开始想念。
贺玺其它地方再不好,脸和身材条件绝对优渥,哪怕是毫无技巧的横冲直撞,也能让人有种灵魂的升华。
戒色戒色。
苏愉在心里告诫自己,女人才是最需要戒色的。
苏愉深吸一口气,抬腿继续往前走。
路边有几家小店,有卖小吃的,也有卖一些纪念品,说实话各个地方的旅游景区大差不大,除了一些特色食物,卖的吃的都那几样。
苏愉买了根烤肠,然后有摊主招呼她要不要买伞。
“手工油纸伞,都是我自己画的。”
摊主是位和善的大叔,他正在糊伞面,宣纸在竹骨上宣展如蝶翼,苏愉视线被吸引过去,对这个挺有兴趣。
伞面有画画有题诗,远山近黛,竹叶紫藤,苏愉看了一圈,礼貌询问价格。
“什么价格都有,看工期和画的复杂程度。”
摊主是个手艺人,他随便指了一把,“这个,168。”
这年头手工艺品都比流水线出来的东西贵得多,毕竟越珍稀越难得,也不是什么令人接受不了的价格,苏愉完全能够理解。
苏愉盯着前面一把蓝色鸢尾,被这样亮丽的颜色吸引,明显见她喜欢,摊主又说:“这把298。”
苏愉倒是喜欢,但出来玩东西不好带,放行李箱也放不进去,再说他们的旅程还没结束呢。
苏愉摇摇头:“不买。”
“你们是夫妻吧。”
摊主表情是没什么能瞒得过他,他笑着推荐,说:“在我们这里,买伞有风雨同舟的意思,夫妻购买寓意最好。”
这话是对贺玺说的,毕竟都是丈夫送给妻子。
前半句话倒没有说错,但苏愉此时笑得很尴尬,她原本还在摸伞的手都收了回来。
苏愉转头,正好和贺玺视线对上,大概怕他误会,她还特意解释了一句:“我真没想买。”
贺玺神色不明,他盯着她看了会儿,才低声说:“我知道。”
他知道,他们已经不是夫妻了,不需要风雨同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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