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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眯眼,“谢家、容毓崇和你。”
“我将功折罪!
我将功折罪!”
南阳王满心都在抖,“我知道宫里的事,皇兄身体不行,有意立书让明崇殉葬!”
说着眼泪喷涌而出,“我求你饶我……饶我……”
“殉葬?”
“是……”
南阳王哭着抬头,“野史有:‘越国公主名藏越者,为王所宠爱,驾崩下诏,赐死藏越,随王殉葬’……皇兄已经斗不过明崇了……你眼下知道这个,定可以救她一命……如此,饶我……”
“可以。”
男子斟酌着他的话,陡然笑道。
南阳王一怔,忙叩首:“谢郎君,谢……”
脖颈上的冰凉让他卡住了话语,抬首看向男子,男子笑得十分柔昵。
柔昵得令人害怕又恶心至极恶心。
“我答应让你走,可你也说了,死也不会动她。”
男子眼角的泪痣微微一动,眼瞳泛起一片冷光,“所以,你还是得死。”
血从刀痕里喷出,南阳王保持着惊恐的面容倒地,额头碰到男子的鞋尖。
重量落在脚面,男子随意地将南阳王的尸身踢开,听下属问道:“屋内还有一个容明露,要处置么?”
男子摩挲着指尖上的血点,“既是明字辈的,就让她自己处理。
她不杀孩子,我这个岁数,更不会动。”
“恕银鲤直言。”
女子冷冰冰开口,“族长学重澈,或顺着大殿下喜好去做事并没有意义,可能还会引起大殿下厌烦。”
听银鲤这么说,男子十分奇怪地看着她:“你不要用你自己的喜好去评判明崇。”
女子睨他,一本正经:“恕银鲤再次直言,天下女子在挑选夫君上,都不会喜欢这样的男子。”
男子没话说,转身往外走,银鲤冲其他的人摆手吩咐收拾,紧紧跟了上去。
一路无人,唯有横陈的尸身。
一步跨出府门,男子便听银鲤冷冷唤了他一声:“族长。”
将心思从白鹘身上收回来,男子往阶下看过去,笑道:“可真是冤家路窄。”
“卢族长。”
重澈付之一笑,“看来并不需要我去收拾了。”
银鲤小声:“所以属下说族长你学重澈会让大殿下厌烦……重澈笑是温润如玉,您笑是恶心。”
男子睇她,银鲤急忙收声站定。
“听闻你今日与她共处一室有三个时辰。”
男子松开白鹘,“我看你颇为贪心,想告诫你一句,不管你与她如何,最后她仍然不会是你的人。”
“可决定此事的并不是你,卢清和。”
“一纸婚书并不能代表任何。”
重澈拽住缰绳,“情蛊固然可怕,可用到了到头来你得到的也不过是条虫子罢了。”
“是么?”
卢清和笑,“我可听说你找了南疆陆家的人来帮忙。”
重澈看着他,并不否认:“是,我准备让陆九将蛊虫移到我身上。”
又微微一笑,“你应当不希望,我与你、或是你与谁被传断袖之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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