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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赵福跳脚:
“就是昨晚杨世之进献的美人,端的体弱多病,秦大人别给人一下子打坏喽。”
盛稚随口道:“怎么起了这么个名字。”
赵福有点摸不着头脑。
盛稚又说了一句:“行。”
行什么?赵福也不敢问,止步于轿撵前,看着自家陛下上朝去了。
再过些时候,听说陛下出了个大糗,上着朝上着朝,发髻散了。
据说一开始大臣们有些骚动,但看着陛下若无其事的样子,也就平静下来继续议事了,谁知道议着事议着事陛下突然生起气来,笔重重地一摔,不再说话,满朝文武鸦雀无声。
赵福听到消息心里一咯噔。
恰巧宫门被推开,鞋底轻轻一踏,出来个清风霁月的人。
两人视线对上,奇怪,这人在陛下面前分明温柔小意,现在却淡漠得像天山尖上的一捧雪。
“顾大人,”
赵福委婉地说,“陛下生气了,大人还是不要去了罢。”
“我知道。
然而,”
顾浅渊整理了一下衣摆,再抬头,声音微微柔和了,“再生气也要把任命诏书给我。”
果然,诏书下来,恢复旧职,乃是当朝最年轻的同平章事,以至于老宰相气得吹胡子瞪眼,差点当场厥过去。
顾浅渊仔细地将诏书揣在袖子里,已经下朝,群臣纷纷贺喜,不乏有许多年轻的面孔。
顾浅渊一一回礼。
又若干时候,盛稚出来了。
无外乎人人追求至高无上的权力,不管老人小孩男子女子病弱者残疾者,戴上旒冠,已无性别老幼之分,权力之上,一个威严的符号,一尊庄严的佛,一个篡世的鬼,是生杀夺予本身,而非人本人。
顾浅渊看着她一步步走来,头发披散,但目光与历来的帝王没有什么两样,看他不过一个平常人,一个普通的臣子。
于是顾浅渊咽回将要说的话,与众人一样微微俯身,让出了道路。
却不想,片刻后,眼帘下出现了一双黑色金纹缎面鞋,一只微凉的手碰到了他的手,微微施加了力气。
大庭广众之下,顾浅渊听到了盛稚压低的咬牙切齿的声音:“扶我回去。”
在他下意识反握回去,撑住她力道的时候,又听她低低地骂:“狗玩意。”
顾浅渊无可抑制地扬起嘴角。
————
突然想到自己还有个文没有更完,按照之前的大纲写一下,应该没什么肉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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