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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赚的。
殷莳从前仗着小孩身体成人灵魂又在这刚没了亲娘的空档,露柔弱让人怜,显聪慧讨人喜,又坚持不懈,终于磨得首座大和尚收了她这个记名弟子。
这种关系在当时多少是有些感情因素在的。
但分开久了,不维护就会淡去。
人跟人之间都这样。
所以殷莳得时时去维护这份师徒关系。
殷莳屈了屈膝,脸上带着发自内心的笑:“母亲比我周到多了,竟办了这么厚的供奉。
师父看到定然是高兴的。”
三夫人用手隔空点她,对孙妈妈说:“瞧她,如今跟师父竟比跟我们还亲。”
孙妈妈捧场地笑笑。
殷莳也不费那力气非要在三夫人跟前作八面玲珑的模样,干脆只傻笑,省心省力。
春去夏至,夏去秋来,等烧上了炭盆,裹上了银鼠皮内里的锦绣冬袄,便是一年又过去了。
这个时空的人讲究翻年就算了长了一岁。
果真裙子变短、鞋子变小,小姑娘发芽似的抽条长个。
一起上课的年纪最大的堂姐及笄了。
堂姐妹们都参加了她的及笄礼。
然后有一天,这堂姐就忽然不来上课了。
二娘笑嘻嘻:“她订下来了。”
订下来了就是订亲了。
订亲了就不上这些姑娘家的课了,一边跟在自己母亲的身边学些理家的实践,一边收心开始为成亲、认亲的那一天准备针线活。
其实怀溪这里本就以桑麻茶叶出名,纺织、刺绣业都发达。
很多人家成亲喜服、喜被这些大件的东西都找专业的绣坊。
殷家自己就有绣坊,大件全不用姑娘家动手。
女孩子躲在自己房中不过缝一些给未来公婆叔子伯子小姑和亲戚们的小件。
最主要的还是让女孩子收心,好好养性子。
“四娘,你叹什么气?”
大娘转头问殷莳。
“没有。”
殷莳摸着喉咙敷衍,“嗓子不舒服……”
“春日里干燥,要多喝水。”
大娘说,“母亲昨日里赏了我些好茶,回头我叫桑儿拿些给你。”
二娘嚷嚷:“母亲怎地只给你,不给我们。”
大娘还没回答,坐旁边桌的二房的堂姐掩口笑:“你才几岁,与你姐姐有什么好争的。
先紧着你姐姐,然后才是你,还有好几年呢。”
大娘啐她,又上手去拧。
那堂姐笑着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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