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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一声,鼻梁骨被砸伤了,喷出了一点血渍,落在枕上。
“唔——”
宁烟屿刚要出声,又是一拳飞来。
“师般般!”
他立刻制止。
师暄妍这梦本来还没醒,但被男人喊了魂,也清醒过来了。
粉拳停在半空之中,砸不下来,就着烛火渗入帘
帷的光影一看,不得了,竟然是“封墨”
。
师暄妍迷迷糊糊地一怔:“怎么是你?”
他怎么又来了?
还没晃过神儿,宁烟屿擦掉了鼻梁下渗出的血渍,皱眉道:“师般般,你这一拳,是在出气?”
师暄妍没想打他,还以为是江拯,正准备道歉,可这歉意一起,还没等蹦出一个字儿来,便倏地皱起了眉:“你怎会在这里!”
他不是正和昌邑县主定亲,马上要做河东洛氏的乘龙快婿了么?
宁烟屿看这小娘子分明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分明是故意拿他撒气,却仍顾左右而言他。
“把你衣袖借我止血。”
师暄妍干干净净的月白寝裙,可不想被他脏污的血渍弄毁了,吝啬不借。
宁烟屿看她不为所动,心下颇有气恨。
待要捉住她手,令她不干也得干,灯火一曳,恍惚撞向少女明媚柔软的眼波,似春亭凉月,煜煜垂辉。
只是那眼波之间一点冷光潋滟,水汽欲滴,眼眶弥漫着姣好的嫣色。
宁烟屿心口微紧,他倾身向她,双臂环住她圆润香肩,低低问道:“你做什么噩梦了?说来听听,我为你解厄。”
梦里,只怕是有人欺负了她。
男子的面容越离越近,呼吸亦近在咫尺,拂到了她的耳梢上,细腻的兰息含着温热,自她颊侧绒毛上轻轻撩动。
唇瓣要落下来,含吻住她的唇。
那夜一切,历历在目。
可今时不同往日,那日师暄妍被他轻薄,还带了愧疚,无法奋力抵抗。
今夜,他都已经有了未婚妻了,却还这般手脚不规矩地要和她在榻上胡来,这男子便是一等一的登徒子,实在不要脸。
师暄妍光是想着他这般左拥右抱都又气又恨,便照着他赖以耍流氓的最大凭借——脸,又是硬邦邦一拳挥过去。
“不许亲我!”
少女咬牙切齿,眸光凶狠,这拳头可一点没留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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