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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要在这个房间里,只透过那一点点细节让霍祁知道,他的怀疑很可笑——根本不需要抓着“奸夫”
逼供,仅从这房里他曾“眼见为实”
的东西来看,那怀疑就已经足够可笑。
可就算是气急的时候,她也是仍心中有数的。
这番解释,她只不过想面对面地说给他听而已,让楚宣做的安排也都再无第三人知晓,目下……
怎的有这么多人在、霍祁也像早就之情一样。
“来。”
霍祁再度道,向门边退了半步,意思是让她先进去。
席兰薇怔了怔,连连摇头,不知如何应付眼前这场景,更摸不清这场景到底是怎么回事:“不……”
霍祁微微地沉了口气,接着,向她伸出手来。
席兰薇着懵,不自觉地将手伸进了他掌中,便觉他有力一握:“朕知道,你很在意那天的事。”
他沉了一沉,哑声一笑,“那天……有这么多人看着,虽然皆是朕的亲信、不会往外说,也还是让你丢了脸。”
她默然,不自觉地避着他的视线,不知这到底是哪出。
“楚宣说,你要用这房间里的东西告诉朕,朕那天愚蠢得很、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他笑着说道,又扫了眼候在一旁的众人,“喏,这就是那天随出来的人。
你说吧,当着他们的面证明,那天根本就是朕错了,你一直是清白的。”
他的话喜怒难辨,席兰薇被他握着的手稍稍一颤,便觉得他手上的力度更大了些:“做你想做的。”
“可是……”
席兰薇惶然望着他,不自觉地退却。
“做你想做的,不必顾着我的面子。”
霍祁一哂,口吻放缓下来,“就算是关乎颜面的事,也是对错为先。
此事若一开始就是我的不是,又岂能为保我面子周全、让你的心结一结到底?”
“我……”
她还是想挣,被他反手往里一拽,和煦笑道:“来吧,我也想看看,我气恼之下,到底能愚蠢到什么地步。”
深秋的寒风轻轻刮着,就和那日早春的微风一样。
房间里,帝后相对而坐,大开的房门外,一众侍从张望着,不知皇后到底能从这屋中之物里说出点什么来,证明皇帝那日完全错了。
席兰薇缓了口气,目光抬起,落在地上散落的“衣物”
上——这自不是那日她所穿的,只是交代了楚宣寻些衣料搁下,又找了两双鞋子搁在榻边。
她静了静神,问他:“陛下那日进来,看到的衣服和鞋……是不是与今日差不多?”
霍祁瞧了瞧,确实是差不多。
那日也是这样,衣物散落一地,榻边放着大小不同的两双鞋。
“若是臣妾自愿来的,和那人一起……纠缠着,衣服胡乱丢了一地,为何上榻之前还有闲心把鞋子摆得整整齐齐?”
她舒缓出笑容,扭过头去,目光牵着霍祁的视线一起落在那两双鞋上。
霍祁怔了怔,哑笑着点了头:“是……”
“还有……陛下在相信并非臣妾自愿后,就没奇怪过,张家为何没让那人当真污了臣妾清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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