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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青妤摇头道:“我去隔壁。”
说罢,她取了件干净衣衫,转身去了隔壁房间。
萧秋折走到衣柜前,取出一件衣裳换上,只是右臂疼痛难忍,抬臂时颇为吃力。
他咬牙坚持,换好衣裳后坐在桌前,等晚青妤回来。
不多时,晚青妤换好衣裳走出,对他道:“今日淋了雨,喝些热的暖暖身子,免得着凉,我已吩咐厨房为你熬了碗热粥,稍后便送来。”
她走近他,伸手轻抚他的额头,眉头微蹙:“你还有些发热,不如先躺下歇息,我让太医熬些药来,喝了药身子方能快些好转。
你这次可不能再逞强,伤了身子,疼的可是自己。”
她语气虽带责备,却满是关切。
萧秋折抬眸看她,见她近在咫尺,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令他不由得想起方才林间那一拥,心中顿时如擂鼓般跳动。
晚青妤收回手,轻声道:“你先躺下歇息,祖母那里待会再去。”
萧秋折悄悄伸手触了一下她的衣衫,又缩了回来,依言起身,走到床边躺下。
晚青妤拿起桌上的账簿,对他道:“你莫要太过忧心,虽王爷暂时不让我插手账房之事,但我已将这些年府中的收支明细一一记录,还从中发现了一些端倪。
只要我们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定能寻到蛛丝马迹。”
“此外,我在山上时,发现有人对银两动了手脚,且两年间竟无人察觉,可见此人行事极为周密,且必是能接近账房之人。
我已让管家仔细查探,找到了送银两的中间人及山上接手之人。
当初在山间,我因知他是你派来的人,故未曾多问。
如今此人已不在府中,我已派人去山中寻他。
待找到他,我们便可当面对峙,查明真相。
只要找到此人,府中亏空的银两及账目问题,或许更好查明。”
晚青妤素来行事细致入微,虽已迅速理清了账簿中的收入明细,却仍心存疑虑。
她抬眸望向萧秋折,轻声问道:“你可知晓二公子萧郢每月支取银两的用途?我知晓二少夫人近来因调养身子,常命厨房熬制滋补汤药,且屡次调用银两请医问诊。
然而,即便如此,也不该耗费如此巨资。
账簿中有一笔记载尤为显眼,二少夫人曾因身体欠安,险些昏厥,竟调用府上五千两黄金用以医治,此数目非同小可。”
“此外,时隔半年,又有一笔三千两黄金的支出,皆以二少夫人身体欠安为由调用。
然而,我翻阅了十年前的账簿,发现那几年府中收入虽丰,支出却更为惊人。
其中有些款项用途不明,亦未注明调用之人,更有一笔支出仅以‘十万两黄金支出’一笔带过,此等数目,绝非寻常开销。”
她顿了顿,眉间微蹙,继续道:“我还发现,每隔半年,萧郢便会调用一批银两,除日常开销外,更有大额支出。
前些日子我见过二少夫人,她身形娇小,气色尚可,虽一直未曾有孕,却也不至于病弱至此。
依我看,萧郢那边的开支颇有蹊跷,不如从此处着手查探。”
晚青妤言罢,抬眸望向萧秋折,却见他斜倚在床榻上,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她。
他瞧着她一张一合的红唇,瞧着她说话时那认真的神情,瞧着她眸中闪烁的光芒,竟一时听得入了神,直到晚青妤又问了一遍:“你可知萧郢那边近来的情形?还有二少夫人的状况如何?”
他这才回过神来,略有些尴尬地拢了下衣袖,低声回道:“二弟那边,我与他往来甚少。
他武将出身,性子随了他舅舅,行事多有暴戾之气。
当年因与京城一位朝臣之子斗殴,致人重伤,赔了不少银两。
这两年虽未听闻他再惹事端,却听说他结交了些不三不四的朋友。
此事我无从过问,因与他
交涉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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