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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刘回想起昨天的场景,叹了一口气:“教官和老师都快气疯了你知道吗?关键是你有事不来也可以,你得请假啊,打他电话不接,班主任打他留的亲属电话,结果你猜怎么着,他留的空号!”
“老师气得不清,说他态度狂妄,无故旷考又却缺课,说要将他的——”
话还没说完,许随已经一溜烟跑开了,大刘还剩半句话卡在喉咙里,讪讪地:“就要把他全科成绩取消。”
这句话也被淹没在风中。
许随匆匆拦了辆车坐进去,司机笑呵呵地:“姑娘,去哪儿。”
司机这么一问,许随扯着安全带的动作一顿,她和周京泽在一起时间不长,她好像连他平常心情不好会去哪儿都不知道。
可是即使这样,她还是想去找他,许随报了个地址:“新合区琥珀巷79号,师傅,麻烦你了。”
车子开了约半个小时抵达目的地,许随发现自己来得急,什么也没带,怀里抱着几本书就来了,她来到周京泽家门口,发现这一栋楼都静悄悄地,好像根本没有人居住过的痕迹般。
许随走到大门口,抬起手正准备按门铃,发现门是虚掩着的。
她推门走进院子,里面的自动感应门紧闭着,她摁了几下门铃,无人应答。
她只好站在门口等周京泽,许随在碰运气,她希望能见到他。
等了几个小时后,许随体力不支有点头晕,于是蹲了下来,拿出手机不知道在搜索什么。
下午三点,寒风凛凛,院子里最后一朵荒芜里开出的野花也被无情折断。
许随正看着那朵鲜红的花出神,忽地,身后“叮”
地一声,是玻璃门被拉开的声音。
许随立刻想要起身,腿却麻了一下,挣扎着站起来,一道身影颇具压迫性地笼罩下来,她抬眼看过去。
周京泽穿着一件黑色的薄卫衣,黑色裤子,正准备出门扔垃圾,他的头发有点长了,黑且硬,额前的碎发搭在眉前,黑漆漆的眼睫困倦明显,神色恹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和前两天两人相处的气场截然不同。
“你怎么来了?”
周京泽低下脖颈看着她,声音说不上来的冷淡。
许随解释起来语气有些慌乱,说道:“我就听大刘说你没有去考试,人不见了,我就跑找你了……”
风声在这一刻停止,“我就跑来看你,连饭也没吃”
这句带点抱怨撒娇的话,本要说出口,可对上周京泽带着审视冷淡的眼神时,她有点说不下去了。
周京泽挡在门口居高临下地睨着她。
现在好像是她不请自来。
许随垂下眼睫,嘴角勉强抬起一个笑容:“你没事就好,我先走了。”
说完她转身就要身,不料一只长臂伸过来,直接将许随拽进门,一霎那,冰冷隔绝。
连风声都消失了。
因为太过用力,她的嘴唇磕到了他的锁骨,也有点疼。
周京泽单手紧紧地拥着她,另一只手在墙壁的某个开关按了一下,“滴”
一声玻璃关上,屋内的暖气袭来,四肢百骸都是放松,周京泽下颌抵在她颈窝,嘴唇蹭了蹭她脖颈白皙的软肉,声音低沉又嘶哑:
“去哪儿?”
你不是来找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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