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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白榆陡然灰败的脸色,司律没了继续逗她的兴致,哪怕此刻对方就躺在他身下,他想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
刚好这个时候车停了。
直起身体的司律看了眼窗外,将身上的外套脱下,裹着白榆几近赤裸的身体,抱着人往住所走。
不知道白榆是心如死灰还是怎样,居然完全没有挣扎。
他把人丢床上后就没再管她,直接去了浴室洗澡。
司律现在才有心情打量镜子里的自己,只看了一眼就下意识骂了一句,难怪刚才白榆表情那么绝望,自己看着跟个野人似的,谁能受得了跟野人上床啊。
他来之前应该好好整理整理形象的,就往小白脸那个方向整。
想到这里,他又骂了一句。
虽然已经知道那人是女孩,但司律的心情并没有好到哪里,他猜到白榆一开始也以为那人是男生、后来才知道是女生。
他一向对自己的脸很有自信,但此刻不得不承认,白榆不喜欢他这种锋利的长相,唯一能稍微安慰他的是,白榆也不喜欢顾乐殊那张冷脸。
他难得生出挫败感,这种心情让他不想跟白榆说话。
洗完澡他闷闷的躺回床上,扯了张毯子把自己盖的严严实实。
就在他以为这一夜就要这么过去的时候,一双手搭上了他的肩膀,他吓得差点从床上滚下去,但面上还是维持着镇定。
司律翻了个身,冷脸扒拉开搭在他肩膀上的白榆的手臂:“你做什么?”
白榆抿了抿嘴唇,垂下眼睫:“我刚洗过澡了。”
他喉结微动,连呼吸都不自觉慢了一拍。
对方的意思应该不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吧,可能是在故意试探?草,为什么要在床上试探这种事?也太看得起他了吧?但悲哀的是,他还真的不想再看到白榆脸上出现那种表情。
他转过身,不再看她的脸,刻意让自己的语气冷硬:“放心,我很有信誉的,说了不强迫你上床,就不强迫你。”
反正事情已经闹成这样,他晚上趁人睡着偷偷抱一会怎么讲也不算过分。
好神经的人,明明刚才在车上还那种恶心的样子,现在都躺一张床上了,装什么好人啊?白榆捏了捏手心,从床上坐起来,借着月光,检查了一下床头柜,里面什么都没有。
她不得不披了件外套,走出房间。
司律听到了细细簌簌的声音,耳后又是开门声,心里对白榆幼稚程度的判断再次上升一个等级,她不会以为趁自己睡着就能跑吧?而且哪有人刚说完话、下一秒就睡着的?果不其然,没一会又被人送回来了。
司律懒得跟她再计较这种事,干脆继续装睡,结果下一秒灯就被打开,司律的眼睛因为灯光刺激不自觉睁开,然后看见蹲在自己面前的白榆和她手里拿着的一堆不同尺码的没拆封的避孕套盒子:“你会用这个吗?”
久远的生理课内容像被重新点亮的幻灯片,一幕幕在他脑海中翻涌。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力气,本能伸手将白榆拽倒在床上。
因为害怕下一秒对方就要说出“不行”
这种话,他干脆利落的吻住她。
明明过去了这么久,他还是闻到了白榆身上铺天盖地的桃子味道。
白榆沮丧的发现自己的节操已经消失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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