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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是得道之人方能驾驭。
严衍举目眺望,微微凝眉:“澄心道尊将至,我不便与他相见。
你擒了这蜈蚣精与菖蒲精,再回来审问罢。”
他掐了个诀,秦晓月和徐师傅的阳魂一声不响地凝成晶莹的光球,纳入他袖中。
“啊?”
闻桑不安地盯着不甚结实的无定乾坤网。
再回头时,他的师伯已经不见了。
……能不能不要留他一个人和这蜈蚣精在一起啊!
春花直觉自己被一朵巨大的而柔软的叶子托着,在水上载浮载沉,浑身密密麻麻如针刺般剧痛,仿佛从头顶百会以下,硬生生被撕成两半,又重新团了团,加水和成泥,捏成个新泥人。
浅浅的安息香沁入了鼻息,这是她闺房中日常熏的香。
头颅如被车轮碾过一般,扁平肿胀。
她朦胧中听见有人低声说:
“……法力颇高,又声称与老天官有旧,我还得尊称一声师叔祖……”
“……被道尊收了去……”
“……世子倒是无大碍了,可惜……”
话音如弦陡然中断。
春花察觉额上一暖,有人轻轻唤她:
“东家?”
眼皮如同被针线缝了个锁边,奋力良久才扯开一条缝儿。
一个模糊的人影连滚打爬地扑过来:
“姑奶奶你可算醒了!”
她一怔,直觉就要起身。
还未用力,肩膀被按回床榻。
巨大的疼痛迟了一瞬方才袭来,瞳中立刻蒙上水意。
“别动!”
严衍皱眉看她:“裂魂归位,至少要休养十日方能下床,否则魂魄坐不稳,再脱出来,就麻烦了。”
她瞳孔微震,目光在他面上停了停,下移落到长孙石渠急切的脸上。
“是是是,闻捕快也是这么说。
你放心,那蜈蚣精盘棘已经被澄心道尊收服了,不能再为害人间了!”
她欲张口说话,喉中也是沙地一般粗糙疼痛。
探询的目光又移到严衍脸上。
“东家想问,徐师傅和秦小姐的魂魄如何处置?”
泛红的水眸一亮,长睫眨了眨。
“闻捕快已将他们魂魄归位,如你一般,此刻都在家中休养。”
春花神情一宽,垂下眸子,思忖片刻,又抬目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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