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琢词还小,她没办法再切断。
但之后,是聂棠整日不着家,因为那个家,谁待着都烦。
施弥开始变得有点神经质,也笃定聂棠一定出轨了,时不时就被聂棠和聂母折腾得崩溃抓狂大哭大叫。
聂棠让她去看心理医生。
施弥看了一眼年幼被自己吓哭的琢词,去看了心理医生。
但后面证实了聂棠确实出轨了,而且非婚生子只比琢词小两岁。
施弥那几年很糟糕,每天数十通电话让聂棠回家。
后来,聂棠几乎不接电话。
有一次,琢词发了高烧,聂母一通电话,聂棠才回了家。
再后来,琢词经常生病,聂棠经常回家。
“他还那么小,就因为我,把自己泡在冷水里,或者故意摔跤。
最后一次,是词宝六岁,在晚上偷偷出去,在外面的雪地里受冻。”
施弥想起当时的发现,眼眶还是湿润了,“我不是一个好妈妈。”
“当时他高烧,肺部发炎,那是我第一次差点失去他。”
琢词小小的身体躺在病床上,手背有留置针,高烧导致的痉挛呕吐,让那时的施弥决定离婚。
琢词还在医院里,父母打起了离婚官司,争夺赔偿和抚养权。
聂棠的律师指出施弥故意伤害儿子而换取丈夫的归家,还拍下了琢词的手臂、背部、腿上的淤青照片呈上法庭。
那是施弥第二次差点失去琢词。
最后,是医院监控拍到,开庭前一天,聂母在医院角落里使劲掐琢词的身上才有的淤青。
施弥当时哭得不像话。
纠纷结束后,她带着琢词去了英国南部的海滨城市,继续生活着。
琢词很快乐。
直到近几年,施弥陆陆续续和国内亲人联系上,关系好了,才有了今年彻底回来的念头。
施弥的妈妈说:“家里永远都是你的家。”
……
把一切说完,虽然不算狗血,但也实在难堪,施弥苦笑了下,“好像说的都是我的糟糕史,不过你应该能从中知道琢词的父亲和爷爷奶奶是什么样的人、琢词曾经在什么样的环境度过了童年。”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干扰到词宝。”
施弥灭了烟,火星溅了几点出来,熄下了,“我知道他们要的是什么。”
“需要帮忙吗?”
谢殊鹤问。
施弥看了一眼家族战争中的得主,笑道:“大材小用了。”
虽从未看过他动真格,但施弥知道他的手腕能够狠辣。
“我现在去找他们,别跟词宝说。”
施弥说下这话,驱着灰色车子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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