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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想起小时候一些事,哪怕那已经是二四岁前发生的了,细究起来没有实际上给他造成什么伤害,可每每回想起来还是厌恶不已。
有时候人受到的伤害不一定是来自身体的损伤。
既然嬴政愿意把霍善捧到高处,那就让他捧去,让人艳羡、嫉妒与畏惧,总比让人冷嘲热讽或恶语相向要好。
()不就是当大秦公子吗?当了就当了。
他儿子没什么当不得的。
霍去病道:“当公子挺好的,不过平时别喊他阿父,喊他陛下就好。”
霍善听后连连点头,表示自己下次再见到的时候保证只喊嬴政陛下!
早上霍善很快吃上了葱油白灼墨鱼爪。
还有洁白圆润的墨鱼丸。
一只墨鱼,两种吃法!
霍善看着自己面前摆着的墨鱼爪爪和墨鱼丸子,顿时有种大仇得报的快乐,当即开开心心地大快朵颐起来。
等到把自己的墨鱼丸子都给吃完了,霍善才后知后觉地问他师父:“师父你认得这叫什么吗?”
李长生娓娓解释道:“这叫乌鲗,长在海里的。
要是用它的墨汁来写文书的话,一般过了小半年字迹就会消失不见,有人喜欢拿来坑蒙拐骗,所以有些人骂它是‘乌贼’。”
霍善听得睁圆了眼,没想到这玩意居然还有这种用处。
霍善还记着刚才的喷墨之仇呢,哼哼唧唧地说道:“果然是坏东西!”
李长生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其实若非遇到危险,这东西也不会朝人喷墨,而且也不是它自己想被剖出墨囊取尽墨汁去弄虚作假的。
说到底,从始到终都是人的问题。
只是小孩子根本理解不了这些事,所以没必要给他细讲。
霍善当然想不到那么多,他更关心别的问题:“师父你去过海边吗?”
在他心里,李长生连墨鱼都知道怎么煮了吃,那肯定以前也见过它!
李长生没有说谎,如实答道:“去过。”
霍善立刻追问道:“什么时候去的?为什么不带我去?”
李长生无奈地说道:“你那时还没出生,我怎么带你去?”
何况他那次东行也不是为了游玩,是为师父以及几位故友收遗骸。
他把几人的遗物挨个送回他们家乡,送到最后一人时对方恰好家在福寿里,他便在这边暂住下来准备打听一下师妹的消息。
没想到没过多久,连师妹也要由他来埋葬。
因为要养个刚出生不久的奶娃娃,他也就在民风淳朴的福寿里定居下来。
霍善没琢磨那么多,听李长生不是不带自己就满意了,马上对李长生说道:“那师父你下次去的时候要带上我!”
李长生“嗯”
地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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