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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今日被兄长瞧见了,否则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子,指不定要受多少气呢。
宁雪滢扯扯唇角,若有所思。
当晚躺回房舍的小床后,她缩成一团,梦见了前世的场景,不自觉抱紧自己。
翌日晨曦映窗,透射在干燥的房舍内,她头脑发胀地坐起身,轻叹一口气。
被困前世梦境许久,不曾得以解忧。
按着侍医的叮嘱,需每日服用汤药三次,她自己就是医者,看过药方后,没有排斥,滋补一下也好。
简单用过早膳,她瞧见被放在墙角阴暗处的竹篮,随手洗净一个桃子咬了一口。
()甜滋滋的口感充斥在味蕾,心情也随之舒悦了些,之后,她独自前往侍医那里取药。
姓徐的老郎中是玉照苑的专属侍医,认真细致,不仅事先煎好了药,还将汤药装在罐子里温在沸水中。
“每日子、辰、申时各服用一罐,需加热饮用,老夫会事先备好,姑娘记得来取。
()”
有劳。
?[(()”
宁雪滢拿起药离开,途径一片花草时,远远瞧见一抹蹲坐在月亮门前的小小身影,与璀阳为伴,正在一针一线缝制着什么。
认出那是青橘,宁雪滢快步走过去,轻声唤道:“青橘姑娘。”
青橘寻声扭头,黑瞳浮现出惊喜,手捧线篓子站起身,“是你呀,恢复得如何?
“没大碍,你在做女红?”
“给我哥做的。”
她拿起针脚不齐的布片,笑弯一双眼,“是钱袋子,看得出来吗?”
宁雪滢发觉这个小姑娘虽呆头呆脑,却是个开朗的性子,笑起来齿儿白白,煞是可爱。
“是钱袋啊。”
还真瞧不出来。
青橘无意识地嘟了嘟嘴,“是不是太丑了?”
看她娇憨又好笑,宁雪滢摇摇头,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帮帮她,卖个人情。
“我会些女红,为你改下针吧。”
青橘左右看看,忙拉着她走进廊下拐角,坐于通风口的廊椅上,“那麻烦你了,我太笨了,恐会被我哥数落。”
宁雪滢将线篓放在腿上,拿起剪裁好的布片改起针,熟稔麻利,没一会儿就改出了钱袋子的雏形。
青橘笑道:“这下可以交差了,多谢!
对了,滢儿姑娘,你姓什么?”
持针的手一顿,宁雪滢眸光微涟,“漂泊之人,提了反而想家。”
青橘挠挠后脑勺,怪不好意思的,还当她是孤女呢。
不过,她有家人,那可真是太好了。
一连休息三日,宁雪滢恢复如初,这日傍晚细雨绵绵,她撑伞来到玉照苑,按着日子,该为卫湛施针了。
随青橘走入书房,两人分站珠帘两侧,等待东家回来。
小室静谧,落针可闻,青橘扬扬下巴,无声地询问起宁雪滢的身子。
宁雪滢回以淡笑,真心的笑。
门外响起仆人问安的声音时,两道同样高挑的人影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前面的世子端美清润,是宁雪滢在京城最熟悉的人,后面的男子相貌算不得精致,但配上周正的气息,令人难以忽视。
宁雪滢行礼时,用余光打量起脸生的男子,心知这是新晋升的大理寺卿韩栩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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