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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他的举动都在卫湛的监视下,而他事先订好的毒药不知何时被置换掉包了,确切地说,打从医馆取到的丹药,就是没有毒的假药丸!
“卫湛,你诬陷我!”
养心殿内,陪着演了一场戏的景安帝黑沉着脸靠在床柱上,有气无力道:“来啊,将人押入诏狱审问。”
在卫湛暗中送来口信时,因着那张脸,他给予了季懿行机会,倘若季懿行没有换药,说明卫湛在挑拨他们君臣的关系,可结果令他大失所望。
殿外传来季懿行的嘶吼,由喊冤到破口大骂。
“末将冤枉,陛下明鉴!”
“哈哈哈哈哈,明鉴个屁!”
“尹轩何错之有?被夺妻子,又被无故贬黜,走投无路之下,才落草为寇!
他的一生跌宕悲戚,都是拜你所赐!”
“昏君,尹轩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我亦然!
!”
季懿行的嗓门特别大,底气十足,被拖出去很远,大殿内外仍有回音。
景安帝头痛欲裂,吐出血水。
这一次,是真的吐了血。
御医们大惊,急忙上前。
后半晌,风云骤变,户部尚书府被侍卫团团包围,季朗坤被带去北镇抚司审问。
葛氏慌张不已,想要追出去,被拦在府门内。
北镇抚司,锦衣卫最慑人的衙署,所配诏狱更是声名狼藉。
谋害皇帝是大案,由秦菱亲自审讯。
他一鞭鞭抽下,抽打在身穿囚服的季懿行的身上,“为何谋害陛下,招是不招?”
银鞭沾过盐水,再次抽下去。
季懿行咨牙俫嘴,面色铁青,痛苦不堪。
“不招也行,隔壁就是季尚书,那就休怪本督对季尚书用刑了。”
秦菱啧一声,忍不住挖苦,“一把年纪,还要替儿子受刑,可怜啊。”
像是被这句话刺激到,季懿行扭转着被吊起的身体,大声道:“休动我爹!”
即便是养父,无血缘关系,但二十来年的养育之恩是实实在在的,他做不到拉整个季氏陪葬。
秦菱以手肘击他小腹,用了十成力道,“这里是诏狱,你还当自己是养尊处优的少爷?!”
季懿行龇着森森白牙,气喘吁吁地耸动着双肩,可怎么也缓释不了伤口的疼痛,好半晌,他有气无力道:“我招,休动我爹。”
当季懿行亲口承认是尹轩之子的消息传入养心殿时,景安帝勃然大怒,根本理不清头绪。
闵氏在被强制入宫前,已与尹轩诞下了一个孩子?
“审,继续审!”
稍许,秦菱又带来消息。
“季懿行亲口承认,闵贤妃在入宫前已怀了不到一月的身孕,在产子那日,让尚宫俞翠春掉包了同日出生的季家嫡女。”
闻言,景安帝脑子一阵嗡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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