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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一边在车上大喊“开城”
,一边跳下车去;麻三对郑安平说了声“在这儿等着”
,也跳下车去。
城门打开,两人进了城,只留下郑安平独坐在车上。
郑安平下意识地向城边那个小茅屋望去,茅屋门闭着。
郑安平想着今天发生的事,不由有些失神。
早间还在这间茅屋中温柔地安睡,不由就被牵扯到一桩刺杀案中,而刺杀的对象竟然是信陵君,而他竟鬼使神差地冲上去,无端端地挨了两剑……
胸口一阵疼痛把他唤回来。
“仲岳先生的药还真好,傍晚上的药,现在竟然可以驾车!”
郑安平竟然意外地满意,“看来用不了多久就可痊愈了。”
麻三也真怪,平时看不出来有什么出息,关键时候竟然如此出众……不仅车技好,还和城主很熟,而且,好像还对这起刺杀案知根知底……他到底是什么人?
“郑兄弟,不妨!”
麻三好像此前并没有对他说过什么,怎么关键时候这么信任自己?
郑安平直觉感到自己陷入了一场巨大的麻烦之中,“不过也许是转机呢!”
今天他同时与高高在上的信陵君拉上关系,又重新认识了自以为很熟的麻三,麻三看来很有些来历不凡。
“绝不能得罪任何一方,绝不能拒绝任何一方!”
他对自己说。
这很难,但必须如此。
他直觉,一步行差步错,立时就是万丈深渊;而如果顺利上线,也许就是人生的转折。
他看不到前方有什么,只能被动地等待。
城中人声沸腾起来,愤怒的叫骂,女人的啜泣,儿童的啼哭……间着鸡飞狗跳声,马的嘶鸣和牛羊的低吼。
一个声音压倒了这些噪声,清晰地传到郑安平的耳朵里:“男儿要有血性,能保住城中的女人和孩子,出去打个仗怕什么鸟!
是男人,谁不打仗!
谁都别怂,惹人看不上,就什么都不是了!”
有个人问了句什么,那个声音道:“我小儿子今年十三岁,我今年六十岁,我们全都出城。
城中男子,比我小儿子大的,比我小的,都是青壮,一律出城!
带器械……没有?把家里门栓拎上!
尽量多带粟粮!
别拖拉,待大军到了,就等着砍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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