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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闭了闭眼,冷酷的语气里染上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我会给你最好的……babe,我会把我最好的一切都给你。”
商明宝破涕笑了一下:“什么?这样的话,你就不怕我不舍得放下,缠上你?”
向斐然心脏的发沉牵动他的呼吸:“不会,别发傻,我给的东西在你人生里不值一提,明白吗。”
商明宝不再问了。
不再问如果你给出的是百分百的真心、最好的真心,那等结束的那天,你要怎么办呢?她决定不问,因为这个问题太傻了,这句
话只是男人都会说的花言巧语,那么不新鲜、那么拙劣,她不能为此感动、先为他心疼上了,那样就上了他的当了。
就让他。
就让他。
就让他撒这么动听的谎,不拆穿他。
人总有趋利避害的本能,人总会下意识地保护自己的,向斐然,不会不穿盔甲地走进这场大雨里。
商明宝在他怀里松弛地待了一会儿,半笑了一下,说:“斐然哥哥,其实是你太较真了。
如果不把这种人生大事放到现在讲,我们也就是随便谈个恋爱而已,也许很快就发现合不来。
你这样,反而弄得很沉重呢。”
向斐然也跟着笑了一下,由着她在怀里转过身来面对他。
他看着她,抬了抬唇角,不说话。
“可能两个月都谈不到。”
商明宝故作轻松地吸了一口气。
“嗯。”
“而且哥大和纽大这么远,你又这么忙,像异地恋。”
“不会,我会经常来找你。”
商明宝都没有发现,从一开始,因为联姻和家世悬殊而踌躇不前的是她,得知不婚主义后忍不住去求证的也是她,因为他不婚主义而望而却步的,仍然是她——
从最初就想到婚姻一事,为此患得患失,为此未雨绸缪的,从来都只有她。
是她先想到跟他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这个念头,是深埋在意识沙丘下的微弱的根——她的下意识将它埋得严严实实,像根系藏在沙丘深处储存水份。
都是自保。
商明宝合腰静抱了他一会,仰起脸,故意做出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那你还是少喜欢我一点吧,我怕到时候分手了,你受不了呢。”
向斐然笑了笑,干脆地说:“好。”
“但是……我觉得你不会。
就像这两天,我不找你,你也不找我。
你是个……”
她寻找措辞,找到了——“冷心冷面的人。”
她拿手指点点他胸口,控诉他,“到时候分手了,你找哪个山里一待就好了。”
向斐然失笑,眸光是如此温柔地望了她一阵:“嗯,我也觉得。”
商明宝与他对视,语气轻下来:“如果我今天没给你打电话的话……”
她后半句没说,微微偏过脸,将那些千转百回的心思、难以厘清的思绪,都干脆地融化在彼此的唇舌间。
被失控吻住的人,又觉得胸闷气短了,脑袋里有一股缺氧般的晕眩感。
商明宝被向斐然主导与引导,乖巧地将舌尖让渡给他,又被托抱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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