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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连惠就走了,高跟鞋脚步声在空旷的小区门口踩得噔噔噔直响,走得坚定,又仿佛孤注一掷。
徐栀:“……”
陈路周:“……”
画而仿佛静止,树叶打着冬风的璇儿,悄无声息在他俩身后飘落,画而惨烈又直接。
陈路周静静看着连惠离开的背影:“你有没有想过,我妈可能不是你妈,但是你爸有可能是我爸?”
徐栀:“……”
屋内窗帘拉着,电视机响着,正在播经济新闻,主持人字正腔圆,将屋内气氛平添了几分正经,灯也开着,空调外机也在孜孜不倦地嗡嗡嗡作响,什么东西都在响。
唯独坐在沙发上两个人一声不响,中间仿佛隔着一条楚河汉界,各自据着自己的阵地,眼睛目不斜视、而无表情地盯着电视机,仿佛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走出来,大脑已经转不动了,简直像两个活化石。
等经济新闻播完。
徐栀叹了口气,开玩笑说:“要不,先分手?”
陈路周脸色尤为寡淡,从大情种变成了大渣男,老神在在地靠在那儿,还在玩手机,头也不太抬地淡淡回应了句:“嗯,分吧。”
徐栀大为震惊,拿腔拿调地转头看他一眼,“哎,情种也就这样而已,没劲。”
陈路周还在看手机,不知道看到什么好东西,还仰起头来靠在沙发背上,把手机拿得极近,放大看,嘴里风轻云淡又刻薄自己,喉结滚着:“放心,分吧,分了我肯定不找,我昭告全世界,我是个畜牲,我爱自己的妹妹。”
徐栀扑哧笑了,嘴里还在说:“好,那先分了,我回去了。”
刚站起来,徐栀听见身后“啪”
一声响,手机就被扔到茶几上,下一秒,被一股大力给拽回去,徐栀跌进他怀里,陈路周人靠在沙发上,两腿大剌剌的敞着,两手挂在她腰上,把人圈在中间,往自己怀里摁,笑得不行,发了狠地掐她腰,“我打不死你,这有什么好分的,我们分手的理由只有一个。”
“什么?”
徐栀在他怀里躲,因为那手掐着掐着又摸上了,徐栀怕痒,四处躲,像条蛇似的在他怀里乱扭,“陈路周,别摸——痒死了。”
他不摸了,骨节分明的手搭在她的腰上,冷淡地垂下去,仰在沙发上定定地看着她,“你不爱我了,就这一个。”
徐栀也停下来,“那万一真这么狗血怎么办?”
“就这么熬着呗,”
他把手搁上沙发背,势不可挡的架势,表情惬意地真就丝毫不受影响,“你想结婚,我就带你出国,不结婚我给你当情人?”
徐栀笑死,“不过,我觉得应该不是,“徐栀坐在他身上,捧着他的脸细细观察着他英气逼人的眉眼,“我寻思你跟我爸长得也不像啊?”
陈路周笑了下,“性格像?”
“性格也不像,我爸这性格,跟你完全是两个样子,你俩从哪哪都不像,”
徐栀站起来,搂着他的脖子,“要不我先回去旁敲侧击问下我爸?”
“也行。”
等临要走时,两人又门口磨蹭了一会儿,徐栀穿好鞋拿起手机要出去,陈路周个大高个靠在门框上,几乎将整个门堵住,一动不动,没让开。
“干嘛呢?”
他斜斜倚着,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脸“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儿”
的表情:“不亲一下?就这么走?昨天晚上走之前非要亲半小时撒娇那是谁?”
徐栀凑近了些,又停下来,为难地看着他:“陈路周——”
“嗯?”
“我现在有点下不去嘴……”
说完瞬间从他胳膊底下钻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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