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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么回事,她使用火阶法术时总是不趁手,水阶法术就好很多。
但是在海里,水属性法术的攻击力约等于没有。
江少辞躺在旁边,不紧不慢道:“试试冰阶法术。”
牧云归回头,无辜道:“我没有学过冰阶法术。”
江少辞有些惊讶,问:“你母亲教你的法诀里,没有冰属性的?”
牧云归慢慢摇头,眼神懵懂。
江少辞皱着眉,难道是他猜错了?
江少辞一时想不出因果,他见牧云归的灵力快耗空了,就从岩石上起身,说:“先回吧,明日再说。”
天色晚了,留在海边不安全,牧云归也打算回家再练。
他们两人一前一后,走过银光点点的沙滩,踏上回家的山路。
月色清澈,江少辞走在牧云归前面,影子被拉的长长的。
牧云归踩着他的影子,正打算问他为什么知道这么多修炼法诀,就见身前的人突然停下。
牧云归止步不及,直接撞到了江少辞身上。
牧云归本以为他会嫌弃地躲开,没想到江少辞却只是侧了身体,扶住牧云归的手臂。
两人的距离一下子拉近,牧云归正在奇怪江小祖宗今儿怎么改脾性了,就听到他附在她耳边,低声说:“别回头,有人跟踪。”
牧云归脊背顿时僵住,江少辞依然如往常一样,长腿迈开,大步往回走。
月朗星稀,风声萧萧,山路被树影遮的半明半暗,在沙沙的树叶声中,牧云归隐约听到了脚踩过树叶的声音。
除了他们,这条路上还有第三人。
牧云归脸色不知不觉紧张起来,手臂都绷紧了。
但江少辞走在她身边,闲庭信步,呼吸均匀,仍然镇定从容。
牧云归感受到身边人源源不断的热度,心慢慢安定下来。
这种时候,江少辞显得尤其有安全感。
如果今日山路上只有牧云归一人,她肯定没法这样安静地走着。
对方一路尾随到牧云归家里,江少辞转身合门,双眼飞快从树林中扫过,掠过一片阴影时,他略微顿了顿。
随即,他就像什么都不知道一般,关上了门。
牧云归站在门板后,手已经按在剑上。
江少辞回头,看到她绷得紧紧的小脸,好笑道:“别这么紧张,他要动手早在半路就行动了,不会等到现在。
既然他一路没反应,那就意味着他暂时还不想挑明。”
其实在海滩上的时候江少辞就感觉到不对劲了,但是内海时常有人,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等进入森林,四周寂静,对方的气息再也掩藏不住,江少辞才真正确定。
牧云归回了家,身体略微放松下来,但柳眉依然紧紧皱着:“他是谁,为什么跟踪我们?”
听到这些话,江少辞意味深长地挑眉,笑了笑,说:“不是我们,是你。”
牧云归的眼睛瞪得越发圆,她眼瞳比寻常人黑,此刻像是葡萄一般,波光粼粼,水色潋滟。
她头发只用一根发带松松扎着,被风吹了半宿后越显蓬松浓密,看起来手感极好。
她的头发有些乱,但是这份蓬乱冲淡了她身上的冰冷精致感,反而让人亲近起来。
江少辞忍住了抓一抓她头发的冲动,说:“你有没有想过,你母亲的遗物既非灵药,又非法器,为什么会作为奖品出现在大比名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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