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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小园”
懵懵懂懂的声音响起来,带着颤抖的哭腔:“我不是故意的,我再也不敢了,宗主饶命……”
门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但徐霜策置若未闻,眯起眼睛问:“你刚才跟我下鬼垣了?”
“我……我……我什么都没……”
徐霜策加重了语气:“你刚才看见了什么?!”
砰!
门被大力推开,尉迟骁快步跨过门槛,迎面撞见眼前的景象,失声道:“徐宗主饶命!
向小园肩上有伤,难以行动,所以刚才被我等疏忽留了下来,不是故意忤逆您的!
万请宗主高抬贵手!”
——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被打破了。
徐霜策意义不明地瞥了尉迟骁一眼,终于深吸一口气,直起身松开了对“向小园”
的钳制。
宫惟啥都顾不上,立马拔腿扑向尉迟骁,伤口带血瑟瑟发抖,把尉迟骁吓了一跳,赶紧使眼色示意他躲到自己身后去。
徐霜策问:“你有何事?”
尉迟骁其实是走到半道发现丢了小魅妖才找回来的,但他哪敢再提这茬,只得赶紧想办法岔开徐霜策的注意力:“禀……禀宗主,晚辈听闻鬼哭,猜想是徐宗主开了黄泉之门,因此匆匆赶来,不知宗主在鬼垣中是否有所发现……”
“没有。”
“啊?”
徐霜策淡淡道:“没有任何发现。”
尉迟骁硬着头皮道:“是吗?那看来查清此事非一日之功了。
那晚辈……晚辈这就先告退了?”
徐霜策连答都没答。
尉迟骁唯恐惹他不快,赶紧一拉宫惟,拽着他向屋外溜。
宫惟跌跌撞撞地跨过门槛,殓房结界之外天光大亮。
他被尉迟骁提溜着后衣领,扭头向门里一看,徐霜策正站在一排排棺椁的包围中,侧影如剑一般挺直孤拔。
“宫惟,”
突然他开口道。
宫惟心里一紧,却只见徐霜策正望着自己面前昏暗、沉凝的空气,像是在对虚空中某个不存在的幽灵说话,每个字都极其冷静清晰:
“要是你再骗我一次,我就让你后悔自己当年竟敢去死。”
咔哒一声雕花门关上,将殓房留在了浓郁的黑暗中。
·
“你是怎么想的?你不赶紧出来留在那屋里干嘛?那么想找死是不是?”
尉迟骁拎着宫惟的后领训斥。
宫惟有气无力地捂着头:“我受了伤,我走不快,你又自己先跑了不等我……哎哟!”
尉迟骁敲了他个爆栗:“再这样我就真不管你了!
徐宗主的命令你也敢违背?活腻歪了是吧?”
两人回到客栈,已是傍晚时分。
宫惟又渴又累,本想顶嘴说本来就没敢指望少侠你罩我,瞧你把我罩得这病那痛全身是伤;但转念一想,还指着尉迟少侠把他亲叔叔剑宗召来,救自己一条小命于徐宗主魔爪之中,于是立马可耻地变了副嘴脸,满面感动说:“少侠你可真是个好人,千万别跟我这非人之物计较,你就是我的情深义重再生父母……”
尉迟骁被他感激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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