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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仅有几个能进去的大宗师里,谁是这场祸乱的幕后黑手?
尉迟骁勃然大怒:“我亲眼看见傀儡丝把法华仙尊的头颅和身体联系在一起,向小园体内也被种进了那丝线!
现在该怎么办?我不关心第九层不第九层,我现在必须把向小园弄回来!”
“……”
长孙澄风的脸色微变:“你说向贤侄被种进了傀儡丝?”
他这语气不同寻常,尉迟骁心内一紧:“是,怎么?他会怎么样?”
长孙澄风扭头看去,随着他的目光,只见宫惟在尸体的钳制下急促喘息着,看不清是否还有神智,因为极度的痛苦而一阵阵地轻微抽搐。
“……会死。”
长孙澄风艰难道。
宫惟的视线因为痛苦而模糊不清,他全身每一寸骨骼都仿佛在被利刃狠狠刮擦,那其实是傀儡线。
那尸骨的手还钳在他咽喉上――其实是非常诡异的,因为那曾经是他自己的手,连关节的弧度和力度都非常熟悉,只是如今熟悉的力道作用在了自己的命脉上。
连喘气都变成了一种负担,他勉强积蓄起力气,终于从牙关里吐出三个字:
“……是你吗?”
尸体没有反应。
它理应不会有任何反应,毕竟已经是尸体了。
宫惟的全部灵力都在与体内不断延伸的傀儡丝抗争,犹如一场你死我活的激烈绞杀。
但这具身体实在太弱了,根本支撑不住这么急剧的灵力消耗,他咬着牙一点点回过头,这轻微的动作差不多耗尽了所有力气,微红的眼梢紧紧盯着尸体的面孔。
他的眼神极冷,仿佛透过这张面孔看见了千里之外的另一道影子――那个曾经降临在临江王府之上,无头无脸、灰袍裹身、手持白太守剑的厉鬼。
“是你吗?”
他第二次一字字地问。
尸体终于动了动,略微低下头,垂眼与他对视。
紧接着,它被傀儡丝控制的面孔上,缓缓浮现出一丝笑容。
周遭人声喧杂,众修士不断举剑逼近,但又始终不敢上前。
尉迟骁好像在失态地对人怒吼什么,但宫惟并没有注意,他就这么死死盯着自己被控制的尸骨,像是盯住了无数条傀儡丝之后遥远的鬼影,突然喘息着笑了一下:
“……你拿着我的白太守……”
“不太顺手吧?”
对方还没反应,他突然转身发力,迅猛无伦,一手探向尸体脊椎!
没人想到他在这种境地下还能积攒出孤注一掷的爆发力,众人骇然惊喊响起的同时,宫惟指尖已探到了尸体的颈椎骨!
在那万分之一的须臾间,尉迟骁如离弦的箭一般飞身而至。
但勾陈剑尖未到,幕后者已经做出了反应。
只见尸体抬手勾丝,坚韧如钢丝般的傀儡线瞬间切进宫惟脖颈,血箭爆出的同时他膝盖一软颓然跪地;尸体一手抓住宫惟后颈,另一手当空一召。
这熟悉的动作让尉迟骁失声喝道:“把剑握紧!”
――根本没有用,法华仙尊这具傀儡的战力即便比不上活着的时候,也绝不是一般修士所能抗衡的。
最近几名金丹修士完全抵挡不住,仙剑纷纷松手飞出;随即尸体振袖一挥,飓风骤起,十余把仙剑齐齐向上,把墓道坚固的青铜砖顶重重砸塌!
大块穹顶落下,地面震动不休,所有人措手不及趔趄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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