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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蹲下去看,这条大白鳝比上一条还要粗长,体型之大两锅也炖不下。
我用棍子戳了戳,它在水里几乎不动,明显体力不支了,我发现它尾部确实有几处像被尖牙咬开撕裂的痕迹,像是被什么东西用牙齿咬住,好不容易挣脱了。
我看了一眼闷油瓶,他正望向溪流上游,那里是无尽的黑暗,水里的腐尸会咬人,不是,会咬鱼?难道是诈尸了么?我们这次不是下墓,带的装备里并没有黑驴蹄子。
胖子看向我,皱紧眉头,神情诡异。
我把棍子一扔,这玩意儿诈尸跟我可没关系,我有些愠怒地问他,“你这眼神什么意思?”
胖子收回眼神,摸了摸头,“路途太顺,忘了你有多邪性了。
这一想心里越没底了。
小哥,这山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我有种不祥的预感,感觉背后越来越凉了,你能不能先透个底,我好做好心理准备。”
闷油瓶回头看一眼胖子,然后又看一眼,我也觉得胖子脸色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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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油瓶看了几眼就绕到胖子背后,把他上衣掀起来用手电去照,我看见他的眉头瞬间皱紧了。
胖子努力扭头,奈何脖子长度有限,他很紧张的问,“小哥,我背后怎么了?有个背后灵?”
闷油瓶一下从腰间拔出黑金匕首,淡淡说道,“没事,几条蚂蝗而已。”
蚂蝗?胖子背上有蚂蝗?我和张金钱都好奇的凑过去看,只见胖子背上竟然挂着十几道巴掌长的黑色长条,手指粗细,都是吸饱了血的山蚂蝗,不知吸了多久,满背琳琅,触目惊心。
胖子真是厉害,也幸亏他血厚,竟然都没发觉。
我说他脸色怎么越来越白了,敢情他一直安静的在失血啊。
“大哥,你这人皮背心好别致啊,还有流苏呢,看上去很美。
你是木雕石刻吗,都被吸成杏干了,一路都没感觉?”
胖子又惊又怒,“很多吗很多吗?快帮我弄掉!
你多废话一个字,老子就多丢一小口血,别站一旁说风凉话了。
我就说背后老是麻酥酥的,感觉有点漏风呢。”
“服了你了,小哥会处理,你就当自己义务献血了吧。”
山蚂蝗这东西在山里实在太常见了,包括雨村山里也有,分布在丛林里,草叶上,细细长长,嗅觉灵敏,能感应体温,循人和动物而动。
如果衣物包扎不密实,就容易沾染上,下午有一小段灌木丛,叶片上密密麻麻都是像丝线一样的山蚂蝗,穿过的时候跟着我们身形摇曳,看得我头皮直发麻。
这种东西闷油瓶自然是不怕的,我么时灵时不灵,迅速低头检查,我身上并没有发现,张金钱也没有,目前只有胖子中招了,可能是他怕热领口没有裹紧的缘故,被树叶上的山蚂蝗跳到身上了。
这东西最可恶的是一边吸血一边还会分泌麻醉物质,想要取下来挺麻烦的,不能直接往下撕,好在闷油瓶有着十分丰富的野外经验,所以我们都不慌。
结果看闷油瓶像是也急了,拿起匕首就要划手心,他的血一擦这玩意儿都能掉了,说不定还能把血吐还给胖子两口,但事不能这么干。
“你干嘛?”
我瞪他。
“用火。”
张金钱说。
张金钱生了火正在烧水准备煮面。
闷油瓶就着火堆把匕首烧热,然后把蚂蝗一根根烫掉,掉在地上蜷成一团。
胖子疼得龇牙咧嘴,还在忿忿不平,“怎么你们都没事儿,就我中招了。
凭啥?老子胖老子就血多吗?老子这是虚胖,还是血虚!”
“小点声,方圆十里知道你虚了。”
我用木棍把蜷成一团的蚂蝗挑进火堆,不时烧出噼啪的爆竹声,“要不给你焙干了留着,回去找人做个接骨如神散?也算不白咬一回。”
“这玩意儿干的很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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