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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以忍受祥凌那歇斯底里的吼叫,项雪沉点住她的哑穴,眉目稍缓地开口。
「说下去!
」
「本人乃之前东广三大杀手之一的赤焰腾龙,我归顺朝廷后推却官职,落发到寺里当了和尚。
」提起自己过去的名号,赤焰腾龙蹙起眉头,粗犷的面容上有著有说不出的感伤。
取下顶上假发,露出了已烙戒疤的大光头。
「旭见,你忘了那几乎废掉你左臂的伤了吗?」
低叹了声,他对著那一脸愤恨的老人开口。
「项府减门案是旭见顶替受伤的我首次出任务,当她负伤回来时,我便知,道情况不妙。
她竟然因为心软而宁愿制造出自己被伤因此无法达成任务的假象,而欲放走在少将军房中的人。
单纯的她以为如此便可以蒙混过关,却没想到此举还是救不了任何人。
相反的,一回到豫宫她便受到公公最严厉的惩处。
公公当时看到她手腕上的伤,登时勃然大怒赏了她一剑。
那一剑险些取了她的性命,也造成了她由左肩至手腕那足以连结成线的伤痕。
那时她一滴泪也没流,只是倔强地问是怎样的深仇大恨,一定要弄得血流成河、家破人亡?而她又为什么有取人性命的资格?」
如此单纯、善良的她又教人怎能不心疼!
叹了口气,赤焰腾龙续道:「她就像一朵淤泥中的清莲,纵使在泥泞中求生存,身上永远绽放著最纯真无邪的气息……每一次的任务,伤最重的永远只有她。
」
一吐心中的郁结,他终坦承心底曾经对她有过的疼惜与爱怜。
腾龙所说的那段过往却让旭见猛地回过神。
下意识抚著自己左臂,她恍然不知手上的伤口已在衣料上迤逦出一道血痕,只是迳自思量著。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是因为不愿回想那段记忆,索性抹去所有有关的点滴吗?
微牵动著唇,她竟然感到眼眶发酸,不断氤氲著热意。
心头被一种莫名的感动给轻轻攫住,她不是项大哥的杀父仇人……不是……
「你曾经是东广杀手,对你的话老夫又可信几分?」
若这是为旭见白狐脱罪之词,那这个故事可真是编得扣人心弦、赚人热泪。
广叔的质疑绝对合理,项雪沉阔步走向那被他揉进心坎里的人影,倏然扯开她的半只袖,露出了烙在雪白素肌上的丑陋伤疤。
「项大哥……」那突来的凉意让她不禁打了个冷颤。
将她轻揽入怀,他把她的脸压进自己的胸膛中,不让她去面对。
「这就是这个傻姑娘的决定。
」单手轻执起她被利刃划破的伤手,他也扯破自己染血的衣裳,沉定地开口。
众人倒抽了口气,柳映雨掌心皮开肉绽的日子,与项雪沉宽肩上完好如初的皮肤形成了强烈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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