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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走得很慢,就在符忱心想,什么时候才能分开时,一出门,就见到低调的黑色跑车停在空地。
符忱:“……”
戴司雲开车门,轻手将东西放进去,立在原地,回头看他:“已经很晚了。”
符忱垂着双手,蜷起手指,控制不住地有些鼻酸:“你不用这样做的,我其实都已经知道了。”
戴司雲像是没听到那句话,神色未变,语气似温柔平缓的河流:“你家的地址?”
“我可能需要导航一下。”
符忱:“……”
他那么傲气的性格,用力抿着唇,仰脸看漆黑的天幕,没有星星的夜晚,眼前是遥远得近乎虚幻的alpha少年,他本以为他俩之间不会再有交集了。
就算有——
戴司雲是祝颖庭学长的未婚夫,再见面时,难道不是该戳穿当初的谎言,对他的态度也理应变得糟糕吗?
怎么都不可能是像现在这样关心、照顾他才对。
符忱吸了吸鼻子,像生气要人哄的可怜小狗,可当真等来戴司雲靠近他,轻声说“抱歉”
时,像跌入不真实的梦境,冷风冻了双眸,泛着明显的红血丝。
“先上车吧。”
戴司雲注视着他的眸子,忽然,将帽子轻压在他头顶,“送你到小区楼下。”
符忱垂着脸,闷闷地点了点头,无法在alpha说出带有歉意的话后,再表现出半分拒绝的意味。
他俩都上了车,距离拉得更近,底盘低、空间小的超跑内部,开着暖气,从外边带进来的寒意,驱散得一干二净。
车速开得不快。
从明珠湾下坡的道路,几乎不见行人,观光车也早已停运了。
戴司雲放慢驾驶速度,开着歌,平缓又温柔的英文曲子,是符忱喜欢的歌手翻唱版本的《amazinggrace》,止痛剂般的音乐,是当下最好的良药。
有很长一段路,没人说话,安静听着钢琴音,少年俩的神情笼罩在忽隐忽现的光下,变得飘忽。
直到某个瞬间,戴司雲感到身体莫名发烫,克制呼吸,城市道路的红灯亮起,停车,差一点点就超过了白线。
他抬手解开第二颗纽扣,单手拿过两瓶矿泉水,接着,拧开其中一瓶,刚要递过去,就见符忱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少年的脸偏向车窗,呼吸匀速,赤露地展示着后颈,绯红腺体,隐隐散发出诱人的香味,对同为alpha而言的戴司雲,简直是天方夜谭。
“嗡——”
一辆摩托车从后方驶来,停在车侧,将不小心睡着的符忱吵醒了。
他被药效弄得犯困,睁开眼,忘了和戴司雲闹着矛盾,下意识接过水,道谢后,嗓音又黏又哑:“好热。”
“……”
戴司雲滚了滚喉结,“我调低一点。”
符忱继续喝水,灌了几口,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机械地卡住了,矿泉水含在嘴里,不知该不该往下吞咽。
戴司雲倒是道貌岸然,直视前方字数变幻的红绿灯,单手扶着键盘,伸出手,非要符忱手里的那瓶:“还热?”
符忱从脸到脖颈都烧了起来:“……”
“不热了。”
他尴尬到抠出明珠湾,不就是装吗,谁不能装,佯装无事般把水递了回去。
戴司雲也不客气,没碰瓶口,悬空喝了两口,余光里,符忱的额头抵着车窗,视死如归的阵势,别说还挺有意思的。
绿灯亮了。
那辆间接害人社死的机车,一溜烟没了影子,符忱忍不住在心底诅咒他。
戴司雲继续开车,导航带着他往老旧城区走,道路相对没那么宽敞,好在不堵车,算得上合适聊天的氛围。
但偏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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