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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辆奔驰s600贴着黑膜停在路边,贺知书不知道蒋文旭在不在上面,看没人下来他也就直接回家了。
家里没人。
贺知书换了鞋坐在沙发上还没来得及多想就听钥匙开门声。
蒋文旭今天早上才走就越想越不是味儿,只要一想想平日不声不响的贺知书不知道在外面都认识了什么人他就不舒服。
尤其是蒋文旭深谙男人的恶劣本性,他自己出来玩那叫找找乐子尝个鲜,却就是一点都容不了贺知书从外面有什么。
新交的朋友都让他信不过。
蒋文旭想了半天觉得该回去和贺知书说明白,即使这么多年下来他早就腻了贺知书那不温不火的水一样的性格,烦了那人床上没有多余的花样,但他却清楚的知道他不想玩到最后却弄丢了贺知书。
只是他没想到他上午才走贺知书就出了门。
“送你回来那人是谁?”
蒋文旭一脸阴郁:“这么冷的天都冻不凉你那股火气?”
贺知书揉揉太阳穴:“朋友。”
“送花那个?”
蒋文旭砰的一声甩上门:“在哪儿认识的朋友给我介绍介绍。”
“他是个医生,我去开药。”
贺知书把羽绒服脱下来慢慢的叠好放在身边,也没见什么情绪波动。
蒋文旭都冷笑了:“我都不问是什么样的医生这样不简单。
我问你,你开的药呢?”
他没问你生病了吗?病了多久?是不是经常生病去医院都和医生熟了?他就冷冷的用怀疑的眼神看你,问你的药呢。
贺知书笑了:“落在车上了。”
他终于觉出了这段感情的好笑,他抬头看蒋文旭的眼睛:“放心吧,那医生样样都好,年轻多金温柔细心,就唯一一样不好,我不入他眼。”
蒋文旭这么多年来在外面脾气收敛的多了,但对着贺知书从来都不愿意隐藏他的暴脾气,他眼睛都气红了,上去就去扯贺知书领子:“你别告诉老子你真敢抱这样的心思!”
“心思这种东西最难猜,看不着。
所以我说是不是你也不知道真假,问也没意义。”
贺知书推不开蒋文旭的手,憋的通红的脸看着倒是比一味的苍白还顺眼一些。
“我才多久没回家你就寂寞成这副德行?从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不甘寂寞?”
蒋文旭把贺知书推倒在沙发上,居高临下的睨着他,侮辱意味很浓。
贺知书话少温和,但他也从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挣扎不开也回了句:“从前是你没看到,怎么?吓着你了?”
蒋文旭一个耳光就狠狠扇过去,一点反应的时间都不给贺知书留。
贺知书有些懵,脸上的疼还没觉出来就听见脑袋里嗡嗡响,意识清醒着却不知道飞去了哪里。
他们两个男人一起过日子,以前吵急了不是没打过架上过手。
但是蒋文旭从来都是有分寸留着力,他们磨着消耗光火气,最常就是打着打着滚进床里。
这是贺知书第一次一点回手余地都没有的被蒋文旭打。
蒋文旭此时的猜疑和占有欲让贺知书没有一点的满足,他只觉得心寒。
因为他知道蒋文旭对一个玩意儿的独占欲和感情没有太大联系。
这不过只是我的东西弄坏了也不让给别人碰。
蒋文旭爱他那会儿也常吃醋,他惯会装可爱,明明就是只野性难驯的恶狼,偏装了忠犬等他一个招呼就摇着尾巴往家跑。
那时蒋文旭会装的委屈,眼睛水汽汪汪的和他对视,声音恰到好处的惶恐和坦诚:“我吃醋了…别和他在一起,你都不理我了…”
真正在乎的时候是不会像现在这样阴阳怪气恼羞成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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