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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貌比天仙。
一切顺其自然,不用强求。
得其真心,自有结果。”
道一也笑了:“在下乃全真教弟子,戒酒戒色,不准嫁娶,何谈婚姻?”
老者拈须笑道:“卦象如此,卦象如此。
否则老朽焉知毛道长方才心中所念唯有婚姻大事?”
道一愕然。
刚才他并未向老者说要问的是婚姻,只是自己心中默念。
这老者却直接说了出来,真让人无话可说,或许老者真有一套。
“老先生神技,在下佩服。
容在下改日再来拜会。”
这样,他辞别老者后,踏上西去高原村的小道。
急行了一个多时辰后,便来到村中。
他看见一农人在路边忙活,就上前问他高理高公子在不在。
那农人却听不懂他的话。
他进村又问了几个人,总算遇见一个能说官话的。
那人听他要找高理,指着村东头说:“他家原是村中大户,整个村东头都是他的。
前几年路边打仗,不知怎的他家的房子都毁了。
后来就搬走了。”
道一吃了一惊:“搬去了什么地方?”
那人摇头道:“村上没人知道。
一天夜里,他们就全走了。
有人说,往岭南那里搬了。”
道一又在村上找到两个人,也是一样的说辞。
他又来到村东头,果然见到一片废墟,心里着急,高理不知去向,这可如何是好。
他转而一想,还是先去泉州少林寺找张子铨再说,反正都是向南走。
于是,他离开高原村往回走。
又花了一个多时辰,回到水南桥。
放眼一望,那算命老者已然不见,想必是收摊了。
他只好扭头踏上去建阳县所属的建宁总管府的路。
到了建宁,搭上去福州的江船。
小船沿闽江而下。
江面上尽是往返内地和福州间的船只。
将内地产的货品,如瓷器,丝绸等运到福州,再转泉州装海船输出南洋。
无论人货,走水路比陆路自是舒适许多,难怪朝廷统一江南不久便开始大修运河。
船到福州,他再换上去泉州的船。
以前在北方行走,他从未到过海边,在杭州所见不过灰黄色的钱塘江口,初次见到真正的大海,立刻被那浩瀚无垠的碧蓝所震撼。
早听说乘海船遇大风会晕船,他又有点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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