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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语调就那么轻轻的,淡淡的,指缝中夹的着的香烟灰烬随着车窗一点缝隙朝外飘散,如同他的话一般散在空中。
车子划破天际的轰鸣声刺破耳膜,骤然失重让副驾的人血液凝固掉。
车内寂静,等宁远口中的那块栗子糖彻底化后,车停稳。
郑庭阳偏过头看着他,眼中是一潭死水:“宁远,到了。”
“甜吗?”
他问。
属于上位者的施压无声无息的在狭小的车内蔓延,宁远确定对方并没有信息素,而这样的压迫感仍旧久弥不散,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他指缝间夹着的香烟宛若无声的硝烟,静静的钻入鼻腔。
宁远深呼一口气,不知应该怎样作答。
郑庭阳轻笑:“看来是甜的。”
宁远道:“刚才在花店我只是...”
只是想要帮小言哥闻闻他的信息素?
omega的腺体是很私密的部位,仅仅因为已婚就拉不开这段距离,是他行为越轨,甚至他也一样有私心。
在花店工作这么久,他的毕业设计都准备雕刻郁言的眼睛,郁言从怀孕开始就和他一起在花店工作,他看着这个omega肚子一点点长大,却从未见过郁言的丈夫,从潜意识中,他或许默认郁言的婚姻生活不够好,期待有天能够‘救风尘’
实际上,郑庭阳出现时谦和,无声无息的从各个方面在碾压他。
对方有一种全知的视角,嘲讽着他那些觊觎人家妻子的小动作。
郑庭阳的指尖在方向盘上有节奏的点着,嘴角只有胜利者的弧度:“下车吧。”
宁远几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的车,在风雪交加的夜里,他的耳畔只有郑庭阳玩笑似得警告:“喜欢糖可以多吃,但这独有的味道,你拿不走。”
言下之意,独有这味道的人,不会属于他。
半点觊觎之心的火苗随着风雪更大变得溃不成军,口中的栗子甜早是他人妻,不给他半分生根发芽的机会。
郁言在花店里穿戴整齐,等待着专属司机来接,坐在软皮沙发上,捧着中午没吃完的饭盒,很像幼儿园已散场只剩下他一个小朋友等家长的样子。
橘子一直躲在架子底下不肯出来,放了粮食拌了猫条也勾不出来。
绝育后性情真的会大变,他开始看不透橘子了。
“你这样过年我怎么带你回家呀?”
郁言对着货架下的小猫自言自语:“难道让你去大街上要饭呀?一会庭阳回来,你蹭蹭他,这样我好和他商量带你回家的事儿。”
“喵!”
橘子低声叫,像不乐意。
再过一个月就要新年,花店也会有年假,总不能让橘子重新回街上流浪,他想着把橘子带回家过个年。
只是不知道庭阳会不会喜欢小猫?
他心里合计着,想着怎么商量会比较好,或者先斩后奏他生气的话,亲多少下能功过相抵呢?
要是在庭阳的心里,自己分量不够大怎么办,亲亲也没有用怎么办?
“喵~”
正想着,郑庭阳拎着一杯热奶茶过来接他。
“等一会再走,车里有烟味,散一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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