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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私底下她还是会时常含着两包眼泪在想,原来老太太真的是不说假话的。
要是当初她听了老太太的话,去做那个填房,日子应该好过很多吧?
至于顾雍,起初看她时常落泪,只当她不惯家务,还好心帮着,可后来听到崔琦无意中抱怨出这样的话,他也恼了。
“都嫁人了,还想着旁人,你当我是什么?”
他彻底撒手不管了。
崔琦,现在是顾二嫂,那眼泪都没处流了。
能怎么办?好好干活,努力挽回丈夫的心呗。
彪悍的读书人
在崔琦姑娘开始劳动改造,向着顾二嫂的方向进军时,欧阳大少带着念福,翻山越岭的来到宣城对岸。
梧桐山上的水流在这里汇集一处,形成一条不算太窄的河道,若是绕道,起码得再走半日,可要是直渡,就非得排队坐船不可。
“怎么会这样?”
念福从马车上下来,向那帮忙摆渡的和尚打听,“师父,我记得前些天来还有座桥的,那桥呢?”
和尚叹道,“几场春雨,水位猛涨,又把那座浮桥冲垮了。
你仔细看那儿,不还有木桩的痕迹?”
念福定睛细看,果然看到在岸边水下一尺深的地方,就有从前的木桥和铁索。
欧阳康也过来问了,“既然年年淹水,怎不求了官府在此建座石桥?”
“怎么没求?可这个地方处于几个城镇交界处,正好是个三不管。
且前些年天下大乱,哪有人管?如今虽然新朝已立,可哪个衙门也不富裕,这让我们上哪儿化缘去?”
“那怎不找附近的有钱人募捐?这也是一件功德啊。”
“公子可能来得少,不知我们本地情形。
这里虽是到宣城的近路,可一路上山高路陡,有钱人家有好马车,跑起来快,倒是宁愿绕远些,可以走得更加稳当,故而不大肯捐。
从这儿走的多是两边赶路的贫苦百姓,又能捐得了多少?”
和尚指指半山上的一处飞檐,又指指渡口边上摆着的一只功德箱,“你们瞧。
我们那南台寺就在这半山腰上,主持师父从年轻时起就想做起这件大功德。
可募捐了几十年,每年凑的钱只够等水退了搭浮桥的,可你又不能不修,否则大家更没法子渡河了。”
欧阳康听得心中一动,“那要建座石桥。
大概得要多少钱?”
和尚认真的看他一眼,见他衣着虽然朴素,但相貌很是不俗,或许是个金主,便诚恳道,“其实也要不了多少的,这些年师父每常带着我们挑山挖石,已经积下不少材料了。
只要请个会建桥的能干工匠。
再有个二三百两银子足矣。
你们放心,这钱小庙可不敢贪分文,只会用上造桥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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