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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底的紫罗兰开得正盛,朵朵铺就时光长廊,妙宁还记得初中背的课文《紫藤萝瀑布》:‘我只是伫立凝望,觉得这一条紫藤萝瀑布不只在我眼前,也在我心上缓缓流过。
流着流着,它带走了这些时直压在我心上的焦虑和痛楚,那是关于生死谜、手足情的。
我沉浸在这繁密的花朵的光辉中,别的一切暂时都不存在,有的只是精神的宁静和生的喜悦。
’紫罗兰花语,小心翼翼的守护着爱。
上课预备铃声响起,三分钟之内喧嚣到沉寂,各个楼层可瞻学生们飞驰的身影跑入教室,再规矩坐好。
妙宁走在最前面,当初的煤炭渣滓操场已经不复存在,新铺的橡胶跑道也有了旧的痕迹,想来改善很久了。
关于煤炭渣滓操场,妙宁一想起来就有漫天扑鼻的窒息感。
高一军训的时候,妙宁计谋想办法搞个‘骨折’的假证明。
她身体本没这么娇弱,好赖不赖,那个夏天不知道接触了什么物质,她突然过敏了。
军训被移在了下一年。
初三升高一,妙宁和叶怀今并不是同窗,高二秋季学期分文理科的时候,她们一起选择了文科,再被分到了一个班,其中又有好多渊源。
余风易边走边说,“南城中学去年出了一个北大,两个清华的。”
对于南城这样的小城市可谓是轰动全城。
叶怀今当年高考完上了学校光荣榜,选了个985名校。
妙宁成绩不好勉勉强强上了个二本。
那年她们十八岁,正芳华。
余风易继续说,“其中有两个都是余家的后辈。”
“很厉害。”
妙宁回。
“余广如是什么学校毕业的?”
“他在多伦多大学。”
“哦,加拿大,枫叶国。”
妙宁脚踩着柔软的操场草地,空荡荡的四处来风直灌进她的衣服里,凉意分不清春夏,连头发丝都在疑惑。
余风易说,“我们走吧,司机在门口等着了。”
“去哪?”
“广如家啊。”
妙宁没反应过来。
余风易问,“怎么叶怀今没给你说吗?”
03天色将晚,气温骤降,雨淅淅沥沥再次降临。
妙宁呼出的热气映在车玻璃上,她伸手抚去厚重雾气,窗外的景色逐渐明朗,远处田野里的秧苗绿得发亮,还有赶在天黑之前,戴着斗笠犁地的农夫和牛。
南城地处于丘陵地带,梯田居多,高效率的现代机器很难施展,所以这里仍然保留着落后原始耕种方式。
车再开远些就是南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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