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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说完被凌恒抬手制止,刘妈妈闭上嘴,悻悻的瞪了眼南缃,暗道:小精怪,一眼瞅不到就出幺蛾子。
顺着男子目光朝身上看了眼,知道他在想什么,南缃解释道:“外头大冷天,裹身的绸缎太薄,冻死人。”
刘妈妈还想说话只听主子让她退下,低头恭敬称是,走前不忘朝南缃递去个威胁眼神,似在说惹恼殿下要你好看。
只剩二人后房间又静了几分,凌恒朝床上衾被抬了抬下巴,“被子不比衣衫暖和吗。”
他温润的嗓音并无责备之意,南缃扁扁嘴没回应。
当然不只是因为冷,侍寝规矩要伺候储君更衣,明摆着是要她一丝不挂在男人面前晃悠,那多尴尬,虽不想穿对方衣服可总好过光着。
凌恒淡笑不语,眼里是心明的洞察,就知道这丫头不是个老实的。
少女俏生生坐在床边,乌黑长发柔顺的披在肩上,光洁娇面不染铅华,说不出的玉净花明,那双杏眸略带着吊梢的妩媚,像落入星光般潋滟璀璨。
凌恒蓦地想到幼时见过的小雪狐,清纯又娇娆,一身仙气飘飘,灵动迷人。
他衣衫穿在她身上,紧贴着那如白玉般的娇肌,凌恒不由耳尖一热。
南缃没留意对方反应,低着头,一手摸着腹部忖度着什么。
“外衫穿着不便,换上寝衣入睡。”
男子声在头顶响起,南缃抬头就见人不知何时已行至跟前,将一件月白软缎衫子放在床榻上,后又转身走到衣架旁更衣。
若让她侍寝,便不该说出换上寝衣之言,南缃琢磨着对方话意,见他背对着这边似有避嫌意思。
外衫也好内衫也罢,不管怎样让穿衣服就好,南缃一面琢磨一面快速将衣服换上。
刚妥当,那边人像算好了时间适时转回身。
“你睡外面。”
凌恒丢下一句便在里侧躺下。
南缃紧抿着唇,磨磨蹭蹭不肯动弹,覆在肚子上的手不由攥紧,心里暗道怎么还没反应。
房间静得能听到呼吸声,少女拘谨的脚趾抠着地板。
“你若不困可以念书给我听。”
一句话解了窘境,南缃登时眉眼一亮,“好啊。”
光着脚走到书架前,“你想听什么书?”
“随便”
随便挑了本,南缃步履轻快返回,宽大的袍子拖曳在地险些将她绊倒。
拿起软枕立在床头,准备靠上去,就见枕下一白色小瓷瓶,似是盛药所用。
好奇地握在手里晃了晃,确定里面是药丸之类。
脑子里突然蹦出刘妈妈之言:太子能与否不需你过问,主子自有主意,你只管顺从殿下便是。
再看手中瓷瓶,一个念头闪过:这该不会就是所谓的主意吧?里面莫不是些慎恤胶类提阳药物?察觉到身侧没动静儿,凌恒转头看来,就见女子拿着瓷瓶发呆。
“这是我平日服用的药物,放在枕边即可。”
对方开了口,南缃便顺着他话问道:“能治好你病症?”
一边说着一边假作不经意打开,看男子没有阻止,于是倒出一粒不动声色闻着。
凌恒叹了声息,“若能治好,也不会是现在这样。”
将药丸装回瓶中,南缃悬着的心也放回肚里,不过是些镇痛提气之药,没有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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