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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蔓怡最先行礼:“参见殿下。”
众人也纷纷跟着行礼,江辞宁注意到顾行霖示意她们起身的时候,和孙蔓怡相视一笑。
她垂下眼眸,原来这两人之间早有暗通款曲的迹象,是自己愚笨,那么长时间居然都没发现。
幼安带着几分嗔怪道:“好几日没见哥哥了,哥哥这些时日都在忙些什么,也不来看看幼安。”
顾行霖朗声笑道:“父皇命孤协助杜大人修缮坛庙,这几日的确分身乏术,这不忙完就赶来看你了?”
幼安哼了一声:“恐怕要来看的,另有其人吧?”
她意有所指看向江辞宁,江辞宁立刻察觉到无数道复杂的目光朝着自己汇聚而来。
她抬起头,发现就连孙蔓怡也随着大流看向她。
江辞宁心中冷笑。
她之前实在是太蠢!
宫中皆传太子妃的位置非她莫属,她也一直是这么以为的,故而向来对这些调侃都一笑纳之。
但在场诸位谁不是天之骄女,若论身份,谁又比谁差?
太子妃的头衔还没落实在她头上,却让她成了个活靶子,凭白招来无数嫉恨。
也难怪她在梦中落得个墙倒众人推的下场。
稳了稳心神,江辞宁笑着道:“太子殿下日理万机,今日得空便来上书房,定然是有事要与幼安姐姐商议。”
“前几日长宁去华章宫给皇祖母请安,她老人家还念叨你们呢,太子殿下莫不是来接幼安姐姐去探望皇祖母的?”
顾行霖被她这么一说,讪笑道:“长宁聪慧,孤的确是来接幼安去探望皇祖母的。”
他原本只是路过上书房,想起来今日贵女们有课,便顺势过来看看。
顾行霖素来有仁善忠孝之名,自然只能顺着她的话说。
江辞宁将孙蔓怡脸上一闪而过的失落收之于眼底。
幼安不悦地撇了撇嘴角。
她向来不喜欢太后,太后性子严厉,常常斥责她不学无术,每回去华章宫她都要挨训。
只是此处人多口杂,她也不好抱怨什么,只能说:“那皇兄走吧。”
顾行霖看向江辞宁:“长宁不与我们同去?”
江辞宁便道:“前几日刚去叨扰了皇祖母,她老人家指不定还嫌我烦呢。”
顾行霖听她这么说便作罢,幼安却是斜着眼睛看她一眼,心想,她倒还算自觉,又不是皇祖母的亲孙女,也配同他们一块去探望?
有她这个外人在场,他们兄妹俩都不好说话。
被这么一打岔,顾行霖也忘了问江辞宁捡到的到底是什么了。
目送顾行霖匆匆带着幼安离开,江辞宁故意把方才的话头续上:“不瞒各位姐妹说,我捡到的正是一只还未足月的小奶狗,只是带回宫中这小东西一直拉肚子,又不肯吃东西,可把我急坏了。”
这个年纪的少女大都喜欢猫狗,听她说便也七嘴八舌接过话头:“是不是吃坏东西了?”
“请太医来看过没?”
江辞宁叹气:“一只小狗,也不好惊动太医,只找了个会医猫狗的宫女来看,给喂了点药。”
贵女们一听,不由想起江辞宁到底只是个外姓公主,平日里看着花团锦簇,备受恩宠,原来在这样的小事上也是处处谨慎,不敢娇纵的。
长宁公主平日里虽然总是和和气气,话却不多,因此众人对她其实也不是那么了解,还以为她当真如传闻中那般比太后的亲孙女还得宠。
听她这么说,心肠软的不由动了几分恻隐之心,立刻打开了话匣子:“我在家里也养了一只小京巴,刚接回来也是天天拉肚子,当时找不着会看猫狗的大夫,便听丫鬟的土方法,给它用了人吃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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