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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找老师,”
程澈说:“松开,一会找不着人了。”
虽然他也没想好怎么说,用什么理由,但是大脑告诉他得立刻去。
班里的学生背着书包三三两两出门,聊着这次调座位的事,有高兴的,也有小同桌俩被调开,两个女生都红了眼圈的。
“坐中间不也挺好么,靠前。”
贺远川坐那手没松,看了他会儿,才说:“我看了,也不算很远。”
声音不大,旁边几个拎着拖把的值日生从走廊外经过,边走边顺着窗户好奇地看这俩人。
程澈要迈出去的脚站住了,低头盯着他看,问:“你什么意思?”
贺远川没说话,程澈目光下移,又看攥着他衣角的那只手,冷声:“我说松开。”
那只手放开了。
程澈板着脸,不往办公室去了,弯腰把所有的书都装进书包里,试卷,笔,看都没看,通通往书包里一塞。
确认全部塞完后,他“嗖”
地一声拉上拉链,背着书包掉头就走。
贺远川在身后喊了两声,他头也没回地下了楼,出楼道时地上落着半截红色的粉笔头,程澈抬腿一脚踢飞。
粉笔头倏然弹射出去好一截,还有一小部分碎在他的鞋头上,染了小片红色的痕迹。
天黑得越来越晚,他从乌海巷里左拐右拐地回家,越过麻将声上了楼。
到房间后关上门,拉开书包拉链,倒着往桌子上抖。
掉出来乱七八糟的一大堆,连卷子带些杂七杂八的资料。
他盯着看了会,伸手一本本收拾,越收越烦躁,索性抱起来往床上一扔,只留了两本晚上要用的在桌上。
写了会作业,又看了会书,自天气暖和后,二楼恢复了用水,他在二楼卫生间洗了个澡,期间听见手机响。
他没管,手机响了会就没声儿了。
程澈慢腾腾洗完后回了房间,没有收拾的心思,从床上又抱起那一摞子书扔回桌上。
之后踩上床,将左边那个枕头朝地上踹下去,给手机调成静音,拉被子睡了。
转他大爷的正。
警告
第二天程澈背着书包从前门进,一上午都没回头。
下学期就是高三,这学期老师的讲课进度明显和上学期不同,从一开学体感上就紧得多。
前排视线好,不用再眯着眼睛探头看。
一整天他心无杂念,听课听得认真。
下午放学他背着书包又从前门出,余光见后面靠墙那坐着一人儿。
不动,正在看他。
程澈头没回,抬脚目不斜视地出了门。
回家路上从美食街带了块鸡蛋灌饼,张嘴时习惯性说两块。
说完顿了下,又改口。
程澈低头扫码把钱转过去,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差点把金额输错,付完后拎着饼边吃边回乌海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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