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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仞脸色难看:“知道了。”
“林师兄,你怎么会经过这?”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卫知临收好木雕。
“噢,尊上命我去学思居,给霁秋长老送赔款。”
林尧业务熟练。
赔款,赔的是危诏翻窗户时踩死的灵植。
卫知临其实很少能见到宋砚星,除了每个月初时,他亲自来检查药浴的效果,和教他进一步的功法时,一个月堪堪见过一次。
与之相反的是,危诏几乎是寸步不离地跟着宋砚星修习,手把手地教授,无条件地纵容他的一切。
“嗯,那林师兄快去吧。”
本以为是偶然路过被救,没想到是沾了危诏的光,卫知临抿着唇。
“行,那你也赶紧回去,天色不早了。”
林尧边说边转身,小声嘀咕了句:“也不知道尊上为什么让我绕这么远路,就要赶不上了。”
很轻的一句话,卫知临却听到了。
在往后他受到排挤欺凌时,林尧总能以各色理由偶遇,然后带他脱离窘境。
巧合到林尧都忍不住发出疑问,为什么总能遇到他。
如果时间停留在初遇那天就好了,卫知临想。
但人都是贪得无厌的,如果不是自己起了见不得人的心思,也不会听那个人的话,走了捷径。
“事已至此,我的确做错了,但我没有半分害人的心思,更不知道那功法会伤害师尊,我只是,只是希望……”
您能回头看我一眼。
卫知临自顾自的说,眼里除了敬慕外,还溢出掩藏于心的情爱。
看清那抹情感,宋砚星轻皱了皱眉。
欺师灭祖成员加一。
“师尊要杀了我吗?”
卫知临顶着那股威压,视死如归的第一次抬头直视那样貌盛极了的脸。
眼型狭长、澄澈湛蓝的眼眸微微下敛,不像往日的清冷疏离、无悲无喜,而是露出几分从未见过的锋利,眨眼间又是那副淡然的模样,听了他的话后,也没有其他情绪变化。
那晚破罐子破摔的质问犹在耳边,他说他没有牵挂。
可是在他刚刚出现在这里,视线总会第一时间寻找那个身影。
既然都是欺师灭祖,为什么危诏可以,他不行。
反正都要死了,卫知临直接问出来。
宋砚星:“……”
见他没有反驳,卫知临执拗的问:“传言和您联姻的七曜域的域主,又或者是陪您最长久的大师兄,我都可以接受,但为什么是危诏?”
凭什么是危诏?
可能是危诏每次溜下山,总会给他带些市集的玩意和吃食,他多吃了块糕点,下一次糕点名称便会出现在厨房的膳食单里;可能是有段时间他只能靠熏香入眠,但嫌味道香得浓郁,不愿意用,危诏嘴上说着麻烦,外出历练时却带回了价值千金的香料;也可能是危诏对自身的流言蜚语懒得计较,却不允许任何人在背后诋毁造谣他……
太多原因了,又或者爱本身就没有理由。
“与你无关。”
宋砚星说,眉眼间却不自知的柔和下来,只一瞬,又回到了冷淡无情的模样。
“既是吾带你入的门,那么便由吾亲手了结你。”
当真是没有丝毫情面可言,卫知临抬头望着面容冷淡的人,心脏被一点点撕扯。
只见宋砚星掌心一翻,手中出现一道闪烁着寒光的法印,化作无形的力量没入卫知临的额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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