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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他极为强烈的注视,顾朗卡了一下壳,“应该是……”
虽然裴知欲表面一如往常,丝毫没有不耐的征兆,但许羽书心里隐隐还是有些后怕。
“班长,要不……”
她试探地看着顾朗说,“要不回头再讲?”
顾朗如蒙大赦,语句都说不太利索了:“行行。”
许羽书朝裴知欲偏了偏头:“走了。”
裴知欲跟在她后头,不疾不徐地回到自习室。
许羽书坐在惯常坐的椅子上,裴知欲没有坐她旁边,反倒是曲着腿倚在前桌。
他似是无意地问:“顾朗刚才在给你讲题?”
许羽书嗯了一声。
裴知欲双手后撑在桌上,轻描淡写地问:“怎么不来找我?”
许羽书回呛:“你会愿意?”
裴知欲神色意味不明:“你怎么知道我不愿意。”
他又补了句:“况且我比他成绩好。”
“……”
许羽书忍不住怼他,“人家教我绰绰有余,用不着您这座大神。”
裴知欲轻哂:“那看来我刚才去的不是时候,应该等他给你讲完了再去。”
许羽书抿了抿唇,没说话。
裴知欲站直身子,走到他的位置前,在桌洞里翻翻找找,冷不丁抽出一张试卷,指着一道大题问:“刚才讲的这道题?”
“嗯。”
许羽书反应过来什么,“你要给我讲?”
裴知欲拿她的话堵回去:“让你见识见识大神是怎么讲题的。”
他扫视了眼座位,突然说:“你坐我这。”
许羽书以为他要坐在她的位子上,用右手写字,便老实地挪了过去,没想到他居然拖了张椅子,坐在了走道里,手肘还强势地搭在她的椅背上。
“不就讲个题,有必要挨那么近?”
身后是男生坚硬宽厚的胸膛,裹着挥散不去的炙热气息,她脊背僵硬,鸡皮疙瘩陡然间炸了起来,浑身都在叫嚣着逃离这个地方。
裴知欲冲后门抬了抬下巴:“那要不我靠在后门口给你讲,你坐最这头,我坐最那头,这样挨的不近了吧?”
许羽书说:“……你就坐我旁边不行吗。”
“我坐的难道不是你旁边?”
裴知欲笑了,“许羽书,你怕什么呢?讲个题而已,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裴知欲冲后门抬了抬下巴:“那要不我靠在后门口给你讲,你坐最这头,我坐最那头,这样挨的不近了吧?”
许羽书说:“……你就坐我旁边不行吗。”
“我坐的难道不是你旁边?”
裴知欲笑了,“许羽书,你怕什么呢?讲个题而已,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来,哪里不会我教你。”
他倾低身子,用笔尖敲了敲试卷,说话时鼻息喷洒在她颈侧。
……
这个场景后来上演过很多次,在许羽书记忆里,几乎成了不可磨灭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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