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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韵宜什么时候走的他都不知道,但当铃声响起,他克制地退出游戏时,瞥见五块钱纸币上有一根脆脆鲨后整个人都愣住了,“……”
下意识地,陈阔转过头,看向章韵宜。
她正在跟徐诗诗聊天,聊得开心时笑得前俯后仰。
“哪里来的?”
今天是费世杰值日,他跟同伴提着垃圾桶出去,手洗了不下五遍皱着眉头回来,瞟到陈阔桌上的脆脆鲨,还是觉得很稀奇。
班上有人找陈阔办事,有些机灵的也会买瓶饮料什么的,但他几乎都不会收。
对他稍微熟悉一点的同学都知道,他不爱吃零食。
陈阔没有回答,而是说道:“你想吃给你。”
费世杰拒绝:“我最不喜欢吃的就是这玩意了。”
话音刚落,老师进来,没一会儿,教室里安静下来。
陈阔的位置比较显眼,他整洁的课桌上的脆脆鲨更显眼,没等老师看过来,他已经一把抓起往运动裤口袋塞,眉宇之间闪过一丝无奈。
试卷从前面传来,章韵宜拿笔写上名字后就卡住了。
一题一题地审题,如果现在谁能听到她的心声,她肯定在哀嚎:这是什么人间疾苦啊!
!
…
还有更苦的在后头。
这种测验就是让学生做题,开卷闭卷全靠自觉,但她不自觉,她时不时翻一下书,扎马尾的发圈都被她薅了下来,一节晚自习结束,她有气无力地去洗手间。
她希望不要有人注意到她,否则很难不被人怀疑她尿急尿频。
不然怎么会有人每节课都要往洗手间冲呢?跟去厕所打卡似的。
入夜后,洗手间两边也没教室,光线有些昏暗,走出几步,听到还算熟悉的男声,她才察觉到,前面离她很近的男生是老板陈阔。
“江老师怎么回事。”
一道带笑的男声传来,“是不是把卷子搞错了,题都好简单,没意思,浪费时间。”
章韵宜:“?”
陈阔兴致不太高,但也应道:“可能知道我们还没收心。”
章韵宜:“??”
哈哈哈哈哈!
跟你们拼啦,豆沙了!
!
“怎么了?”
陈阔单手插着裤袋,摸到了那根脆鲨鲨,肩膀一顿,“没什么。”
最多也就是有点好奇,她究竟找他办多大的事。
请一节早自习,还是晚自习的假?
高三了,最好有像样点的理由,不要像以前一样,只会面色红润地说“我不舒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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