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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衡恩和他去了一个没有光的小亭子,能够给他们光源的除了月亮就是前方路灯的余光。
刚进去,他们还没坐下,程筝就急急忙忙从兜里掏出一个很小的盒子。
握着它,程筝自己先不对了起来。
贺衡恩看他神情呆滞,似是扭捏又像是在踌躇,白净的皮肤连耳尖都能看出粉来。
他离他离得近,看见了他眼里水涟涟的潮湿。
于是他问程筝:“这是什么?”
“这,这是……”
程筝吞吞吐吐着,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他。
贺衡恩打开,里面是一枚戒指。
霎那间,贺衡恩被某些难以言状的混乱情绪包裹住了,它们把贺衡恩圈在里面,像在孕育生命,像新生儿的襁褓,为自己抵抗着寒冷、炎热和孤独。
“送给我?”
贺衡恩捏紧它,问。
他们的心在怦怦跳得迅速,在某一刻,归于同一频率震动。
“送给你,生日礼物。”
“只有一个?”
“……嗯。”
他只买了一个,因为这个牌子很贵,他只愿意买一个,因为不想被当做情侣对戒。
他只是想送给贺衡恩一个戒指,却似乎像要套牢他还又要给他自由。
贺衡恩取下它捏在指尖。
戒指上面有很多小设计,戒指表面伸展的线条如同可怖的獠牙,獠牙中心怀抱着一小颗珍珠,借着月光他端详起来,里圈刻了一个“h”
。
“这……这是我自己做的,但是它是半成品,中间的那个图案我自己肯定做不来……那个珍珠和字母是我弄的,几道线条是我划的。”
程筝仓皇的左手不安地撩了下衣摆,右手抠着裤缝。
贺衡恩欣赏着戒指说:“真的吗?我还以为是你叫人家刻在上面的呢,我都没看出来是你刻的。”
“还是有差别的吧,我刻的时候都差点刻歪了。”
程筝抿起唇笑了下。
“没有啊。”
贺衡恩举起它,“你要帮我戴吗?还是我自己戴。”
“我……”
程筝动了动胳膊,唇瓣微微张开,手又垂下去。
“还是……”
“那我自己戴了。”
贺衡恩及时道。
“好。”
贺衡恩把它戴在右手的中指上,用非常轻的声音说:“我很:()橙子与热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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