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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队奔驰在路易十四修建的驿路上,它虽然修建的时间比罗马时代的路晚了一千多年,却比罗马时代的道路破坏地更严重。
但奇怪的是乔治安娜脑海里并没有浮现出法国大革命时北方战场的描述,相反她想起了斯嘉丽,在嫁给了弗兰克成为女木材商人后她很快变得富有,摆脱了昔日的贫困,然后她在街上又一次遇到了白瑞德。
不论她是否曾穿着丧服与白瑞德在舞池中共舞,显然作为一个已婚妇人,在大街上和他在一起调笑是不合适的,斯嘉丽也没有什么心情搭理白瑞德,她独自驾驶马车扬长而去。
她选择了一条捷径,一条漆黑的小路,虽然战争让一部分人交了好运,但那条路上却充斥着各种各样不那么走运的人,他们或许觉得斯嘉丽的马车很漂亮,又或者斯嘉丽单独一人,于是袭击了她的马车。
斯嘉丽拼尽全力挥舞着马鞭,让它发出破空之声,虽然那声音不如枪声那么响,却能不断重复,那个时代的枪只能开一次——她并不是维多利亚时代那种需要随时晕倒,好让路过的绅士用嗅盐救醒。
她是那么地用力,不仅伤害了别人,可能也伤害了自己,可是她的挣扎并非毫无作用,袭击者们躲开了,斯嘉丽趁着这个机会逃离了那个地方。
也许在那条回家的路上,往日再一次浮现在斯嘉丽的脑海。
她不想再挨饿,也不想失去庄园,尽管她回来的时候它已经被洗劫过,几乎成了废墟,父亲精神失常,母亲也已经死了,这时她知道自己无法再从他们身上获得庇护,反而还有很多人指望着她和庄园过活——苏格拉底的朋友由于三十僭主的内战爆发时异乡人都不来了,他不能再和过去一样收租,于是他请教苏格拉底用什么办法来养活依附他的人们。
斯嘉丽犯下了谋杀,在扣动扳机后她没有力气再去想别的了,她想要将一切留给“明天”
。
书里写斯嘉丽并不十分漂亮,却很有魅力,她融合了母亲的法国血统和父亲的爱尔兰血液,即标志娇柔,又红润粗犷。
十六岁那年,当她还穿着裙撑,坐在阴凉的游廊里,和双胞胎兄弟聊天的时候,她还会因为兄弟俩的笑话大笑出声。
那时奴隶们收工了,斯嘉丽的母亲准备为奴隶们分发食物,这是“管家”
的一部分。
如果将这件事交给监工们去做,他们会中饱私囊,克扣奴隶们的食物,要么分量减少、要么菜色变差,这都会影响干活,进而影响庄园的收入。
斯嘉丽也不像她的母亲那样善待贫穷的邻居……这有什么用呢?没准洗劫庄园的“人”
中就有他们。
狼是没有感恩之心的,东郭先生救了中山狼,它却想要吃了东郭先生——毕竟它饿了,东郭先生何不“好人做到底”
呢?
….
现在的斯嘉丽已经脱掉了裙撑,穿着它劳动很碍事,南北战争后女性的穿着发生了变化,女性改变命运的方式已经不再如灰姑娘那样在舞会上,靠一条裙子捕获住王子的心了。
斯嘉丽试过,用劫匪们没有拿走的窗帘做了一条裙子,但白瑞德却将她赶走了。
当年她穿着黑色的丧服与白瑞德一起跳舞,虽然她表面上说是为了筹措军费,实际上她很清楚,她只是想跳舞,她并没有甘心成为谁的寡妇。
与其同时她也知道,她的名声在这一刻荡然无存,但那已经无所谓了。
斯嘉丽和梅兰妮不同,她总是活力四射,就像一匹脾气暴躁的马。
为乔治安娜赶车的车夫也会挥舞马鞭,但它的声音即小又迅捷,很快就消失在马蹄声和滚滚的车轮转动声中了。
女孩们还有些惊慌失措,她们都没有看到过乔治安娜这一面。
贝拉特里克斯挺喜欢看到别人“敬畏”
地看着她,别人越害怕,她就会笑得越优雅甜美。
在车队的后面,是专门运送行李的马车,其中有一辆车上捆着一个黑漆漆的柜子,那是从废弃城堡里找到的“消失柜”
,它与其他乔治安娜购买的“战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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