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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应家婚帖一递过来,你爹就火急火燎地把人送我那了。”
“嗨,这应姑娘也是文武全才,长的也漂亮,就是有点骇人,你小子真有福气。”
“这阳城不比启封繁华啊,街上都没什么人,跟荒城差不多。
真是一出了启封才知道国家大势真是危如累卵了……”
“人应家可是皇商,听说你老丈人还给你弄了个官职——”
姚复回想着刚刚新涂说的话,真相也大概知道了个七七八八,他斟酌着开口问:“我睡了几天?”
声音还是沙哑,但是好多了。
“哟,”
新涂啃了最后一口苹果,把果核从窗子扔出去,丢进了对面的树丛,“两天三夜。
今个第三天了。”
药效褪去的也很快,姚复勉强从床上坐起来,小声问新涂:“咱还能跑回去不?”
新涂满脸惊恐地站起来,还没说些什么,另一道声音传了过来:
“你想跑哪去?”
应瑕居然悄无声息地抱胸倚在门框上站在那儿不知多长时间了,一手还拿着一封信。
应家是皇商,据说和贵妃也有交情,权势可比表叔家大得多。
姚复沉默了。
傍上应家的确是个保家业周全的好办法,只是当倒插门怎么也不好听。
应瑕也不与他计较,只是把交叠的双臂拆开,走到榻前,把手里的信递给姚复,说:“这是你的拜官帖。
我父亲亲自去求的贵妃办事,隔日圣旨就该到了。”
说完这话她又走了。
大概去睡觉了。
新涂呵呵一笑:“人家为了你可是下了大工夫……”
姚复拿着那拜官帖,翻来覆去地看,想起了那日梦里,亓官卿丢给他的那一串东西,竟然一一应验了。
他不信谶纬之学,更不信什么梦中虚实,可这怎么就都应验了呢?
姚复皱着脸,对新涂说:“你不觉得奇怪么……我家不过是阳城的一介小地主,家里也没当官的,我表叔家那个堂哥也不过是个功曹,应家怎么突然向我家提亲?”
新涂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哪顺来的一把瓜子,一听姚复这话,立时给姚复也塞了一把瓜子:“嗨,你不知道,五日前那个失踪的四皇子突然回去了——跟陛下说了什么我不晓得,但是隔日应家就向你家提亲了……你捡回来那个小孩不会真是皇子吧?”
新涂也不是没见过少年,问出这话的时候自己心里都满是疑惑,毕竟人长的跟画像上的就是两个极端。
“你信不信。”
姚复无语地看了新涂一眼。
“这不是……当年毛延寿还把昭君画成夜叉呢!”
新涂挠挠头,把瓜子一股脑全扔在姚复身上,“哎呀你自己吃吧,这也不早了,我得去睡觉。
左右你睡了两天了也睡不着,这瓜子你就替我吃了吧。”
说完就摔门跑了。
这房子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似乎有不少老鼠,新涂一走屋里就开始窸窸窣窣响起来。
姚复也不怕这些玩意,干脆趁着下半夜的月光嗑瓜子,一边看着角落里被月光照出影子的老鼠一边磕,一边思考新涂说的话。
或许是真睡够了,到了晨光微熹鸡鸣三声时姚复依然没有困意。
不过鸡才叫了第一声,房间的木门就被人破开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是应瑕在门口喊了一声:“老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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