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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姐的画像我已给谢老夫人看过了,而您旁边这位,不是柳家血脉,身上也没流谢家的血,是我那主母从外面捡回来的姑娘。
没人养,捡回来的白眼儿狼。”
捡回来,三个字被柳婉妍咬着,重重说了出来,直戳月吟心窝。
这张脸满都是小人得意之态,一如既往地让人生厌。
柳婉妍道:“我们小县城的人,都知道她无爹无娘,全靠我主母抚养才有今日,哪知她竟贪慕虚荣,家姐刚故去,她冒认了侯府表姑娘。”
屋中本就凝重的气氛,此刻愈加沉了。
谢行之眉头紧锁,在正德耳畔吩咐一句。
正德重重点头,忙不迭离开屋子,火急火燎去办事情。
吩咐完正德,谢行之从后面走来,经过愕然无措的月吟时,脚步放慢,用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温声道:“别怕,证据我已寻到,当初计划如何坦白,就如何坦白,慢慢说。”
谢行之来到前面,道:“祖母从旁人口中听的未必是事实,不妨弃了成见听听当事人如何说?”
谢老夫人目光流转,看向脸色异样的小姑娘,而那小姑娘的反应已经不打自招了。
然而谢老夫人并未动怒,耐着性子婉声问道:“月吟姑娘,你可是有苦衷?”
月吟抬头,微微愣神看着主位上的谢老夫人,心里的怯怕因谢老夫人这一句,正慢慢消失。
月吟往前走了几步,深深吸了一口气,道:“谢老夫人,我的的确确不是您的外孙女。
在扬州时,我冒认了。”
“侯府侍卫来时,婉星姐姐头七刚过三日。
正是寒冷的时候,婉星姐姐溺亡在池塘里,而杀人凶手,”
月吟侧头,眼底有了恨意,狠狠看向柳婉妍,发抖的手指向罪魁祸首,“就是她!
宋姨娘所出的女儿。”
柳婉妍面色煞白,起身指摘道:“你胡说八道!
她是我家姐,我怎会下此毒手!
!”
“无凭无据的,诸位可别相信她的话!
养女能有什么好心思?”
柳婉妍拿出一封信,“谢老夫人,这是我来京城时爹特意写的致歉信。
当初侯府来接人时,爹本是打算如实说的,但此女心思不端,妄图冒认,爹一时迷了心窍,才让她跟着侍卫回了侯府。
事后爹觉这事不对,才让我来侯府,同诸位道明实情。”
林嬷嬷接了信呈给谢老夫人,柳婉妍紧接着又道:“此女自四岁时就养在柳家,此前家中清贫,亲生父母跟做贼似的,连个姓名都没有,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这样的家庭能养成什么好人?她打小就贪慕虚荣。”
柳婉妍嘴巴就没停过,月吟没气得浑身发抖。
倏地,一个茶盏飞来,直击柳婉妍膝盖。
茶盏碎地,柳婉妍疼得直愣愣跪到地上,“扑通”
一声,响彻屋子。
谢行之眉目森冷,厉声道:“嘴巴放干净点!”
月吟道:“谢老夫人,我亲眼所见婉星姐姐被她按进池塘,姐姐在水里扑腾挣扎,又被她按着头,按回了水里,事后柳婉妍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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