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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白和小恒对视了一眼,示意余悦:“去看看。”
等到了地方,荆白才发现,秀凤这个坟墓根本无人祭扫。
比起坟墓,它更像个随意堆积起来的土包。
这个简陋的孤坟,也不知在这个鲜有人踏足的小树林究竟坐落了多久。
这里没有任何风水可言,草木荒疏,亦无流水经过,坟头后面长了一棵老树,也早已枯死了。
再饥饿的鸟雀,也不会在这里停留。
孤坟上甚至没有一块石头做的墓碑,土包前扔着一块木牌,拿鲜红的字写了张秀凤之墓。
除了这五个字以外,没有落款,也没有立碑的人。
谷宜兰等人正站在坟前,脸色难看地看着那个被挖开的坑。
吴怀大声道:“只有一个坟,还是空的。
它一定是自己爬出来的!
板上钉钉了,这个张秀凤,就是那个杀人的鬼!”
荆白走近一看,那个坑里果然是空的,只有一卷草席躺在里面。
它只是一张普通的草席,自然早已经朽烂了,可那上面的大块黑红显然并不是它的原色,而是残留的血色斑斓。
曾经躺在那卷草席上的人,身体里的血早该流干了吧。
还是她心里的怨恨未能消去,才使那块盖住大缸的青石板夜夜滴血,替她流下永不干涸的血泪?
荆白沉默地注视着那卷草席,久久没有移开目光。
余悦走到他身边,低声解释道:“大佬,这个坟不是我们挖开的。
我们来的时候它就是这个样子。”
荆白道:“我知道。”
大坑中,土的颜色和周围差别并不大,说明翻动的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至少绝不是最近。
“埋被埋了,为什么又要挖出来?”
谷宜兰绕着这个坑转了两圈,显得十分不解。
经过早上那桩事,吴怀似乎有些神经过敏,此时便道:“她是鬼,这有什么奇怪的?说不定是她自己跑出来的呢!”
谷宜兰无语了,指着土坑:“你看这土的痕迹,明显是从外往里挖的,说话不能先动动脑子吗!”
这个坑充满了腐败的味道,谷宜兰等人绕着坑观察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不同,又被熏得受不了,几人商量了一下,便按原计划去了那扇贴着符的门外查探。
他们离开时没有叫上荆白等人,荆白更没有跟上去的意思。
他绕着那个被挖开的坟包转了两圈,在余悦迷惑不解的目光中,竟然纵身跳了进去!
陈婆过寿
余悦吓得大叫一声:“大佬!
你怎么了!”
他一直有点一惊一乍的,荆白初时还难免被他吓一跳,现在已经习惯了。
进了这个坑里后,他像是根本闻不到熏天的气味一般,耐心地把那块朽烂的草席摊开铺平,然后招手道:“你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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